“你不是說不會勉強我?”
宋秋瑟反問,秦嶽張了張嘴,問:“只是和我做朋友也會讓你覺得勉強嗎?”
“會。”
宋秋瑟毫不猶豫地點頭。
秦嶽噎住,頓了一下問:“那要怎麼做你才不會覺得勉強?”
“當然是離我越遠越好。”
宋秋瑟回答的很快,秦嶽往後退了兩步,問:“這樣夠遠嗎?”
秦嶽的表情很認真,絲毫沒有覺得自己這樣問有什麼問題。
宋秋瑟懶懶的抬眸,說:“不夠。”
秦嶽便又退了幾步來到窗邊,宋秋瑟直接說:“出去的時候把窗帶上。”
“好。”
秦嶽答應,而後變戲法似的從懷裡拿出一個翠綠的小燈籠掛在窗邊,翻出窗消失不見。
那個小籠子是用草編的,樣式和宋挽之前帶回來的差不多,但要精緻很多,籠子下面還墜了一根狗尾巴草,這會兒天色有些晚了,屋裡一片昏暗,隱隱有幽綠的亮芒在籠子裡閃現。
是螢火蟲。
宋秋瑟盯著那小燈籠看了一會兒,隨後走過去把它取下來丟到窗外。
窗戶重重的關上,秦嶽悄無聲息的從房頂躍下,撿起小燈籠,把裡面的螢火蟲都放出來。
這附近看不到螢火蟲,為了抓這幾隻他費了不少功夫,如今看來這法子是不管用了,得再另外想辦法討她歡心才行。
秦嶽離開後,宋秋瑟又在房間裡坐了一會兒,開門發現水墨還在院子裡跪著,只是跪的時間過長,又曬了不少太陽,臉色慘白如紙,像是隨時都會暈過去。
宋秋瑟看了她一眼,來到宋挽屋裡,輕聲說:“有勞姐姐派人把院子裡那個丫鬟送回李家小姐那裡去,這是她的賣身契。”
宋秋瑟說完拿出賣身契交給宋挽,把樂安抱到懷裡逗弄。
樂安比阿炤愛笑的多,被宋秋瑟逗了兩下便咯咯的笑出聲來。
宋挽收好賣身契,問:“消氣了?”
“本來也沒生氣,”宋秋瑟捏著樂安的臉頰看她剛剛長出來一點兒的乳牙,漫不經心的說,“原本我是不打算攪和這件事的,但想到人多嘴雜,不如藉機立一下威,好叫這些人知道我不是好惹的,也能省去不少麻煩。”
顧巖廷和宋挽的身份擺在那裡,縱然宋秋瑟名聲再差,也免不了有人想要攀攀交情。
宋挽忍不住說:“我知道你不喜歡這些,自然不會讓這些瑣碎的事煩你,你何必親自出面做這個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