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下一刻蔣一諾的回答卻讓她涼透了心。
“嗯！”
面對母親的緊張詢問。
蔣一諾沉默了幾秒。
而後咬著嘴唇嗯了一聲。
在那沉默的幾秒裡，她是掙扎的。
她知道這聲嗯的回覆會引來什麼。
但她始終都做不到在這問題上含糊其辭欺瞞母親。
“一諾，我的女兒，你糊塗啊！”
被自來水打溼的手顫抖起來，周淑芬壓低著聲音噙淚道，“你跟小凡這才相識多久？你們還都是學生，大一學生啊！你怎麼可以這樣，女人，一定要自愛，如果連這份矜持的自愛都沒有，你談何讓對方去珍惜你啊！”
“媽，不是我不矜持自愛，而是我跟秦凡之間在這半年經歷過太多了！我已經無法再矜持下去了！我不是衝動，我也沒有衝動的資本，在做那個決定時，我是清醒的，是理智的，不是被所謂的衝動迷失了自己！媽，我明白您是怎麼想的，我也理解您！但請您相信我，我這十九年來從沒賭過任何，這一把我賭自己的感情人生！我相信我不會一敗塗地的！秦凡，也不會讓我輸的！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您都會覺得牽強，可事實是每個女人何嘗不都是在賭？誰能保證自己這梭哈的一把絕對穩贏？但我相信他不會讓我失望的！”
直視著母親那噙淚的雙眼，蔣一諾心平氣和地看著母親道。
說著說著，她笑了。
笑得滿是那小女人的幸福態。
“孩子，你還太年輕啊！而且你們這才多大點歲數？往後路長著，誰能知道會有什麼變故！再者說他家裡條件那麼好，你這要是去了，能有地位嗎啊！這些是必須去考慮的問題，你還小，沒能想那麼長遠而已！媽不同，媽見識過太多各種少女墮落的源頭了！一諾，不是媽不相信你，而是人心終歸叵測呀！”周淑芬抹著眼淚低聲抽泣道。
“媽，這些我懂！我承認我是有些小任性了，但如今木已成舟，媽，你會祝福我嗎？”蔣一諾伸手替母親抹著眼淚道。
“哎！！！”
深深地嘆了一聲。
周淑芬沒再多說下去。
轉過身清洗起了茶具來。
.....
嗡嗡嗡！
嗡嗡嗡！
當週淑芬恢復情緒神態把茶具端出去時。
在蔣老太開懷朗笑著施展自己那不俗的茶藝之際。
斑駁的教工大院外。
一輛輛豪車，一輛輛掛著特殊拍照的專車。
席捲著風塵，徑直朝教工樓的方向駛來。
“嗯哼？”
教工大院那鐵鏽斑斑的大門內側。
坐在保安亭裡頭的老頭聽到那嗡嗡的引擎傳來後。
當即放下手中報紙，推了推眼鏡把頭探出保安亭的視窗往外看了過去。
“市委的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