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吧!”
放下手中的紅酒杯,薄秋冬淡淡說了一聲。
“是,薄大少!”來人應聲快步撤了出去。
薄秋冬也在這時悠轉過身來。
前一刻那沒有表情的臉上也在這瞬間掠起了笑容。
笑迎著那敞開了的包廂門。
“薄大少,會玩啊!還敢在金陵還弄出這麼個地方來,不得不說,這魄力槓槓的!當然,這也映襯出了你的實力所在啊!哈哈!”
包廂外。
在薄秋冬笑臉相迎之際。
一名男子從樓梯上走了上來,面迎著薄秋冬的笑臉爽朗道。
“幾時回來的?”搖搖頭,似乎對對方這話不置可否般,薄秋冬笑問道。
“剛剛,一下機就給你打電話了!在這金陵城我除了投靠你之外也沒別處去了,哎!”來人大咧地走進包廂裡。
話落,便端起醒酒器中的紅酒仰頭灌了起來。
沒有用嘴貼著倒口。
保持著二十公分的高度。
男子對著嘴徑直灌落!
咕嚕幾下。
剛開不久只被薄秋冬倒了一杯的紅酒立即盡數落入男子的腹胃。
嗝!
打了個滿是紅酒氣的嗝。
男子放下醒酒器,道,“幾年不見,還是96年的赤霞珠,薄大少,你這口味夠堅定不移的哈!”
對底下那生死拼殺的角鬥毫無興趣,男子連瞄都瞄一眼,對著大班椅仰身倒坐下去。
在男子這完全不把自己當外人的姿態下,薄秋冬不怒反笑。
臉上堆滿了笑容,道,“我的口味不重要,重要的是幾年不見,要不是你開口說話,我還真的分不出你是天生還是天養了!”
笑落。
薄秋冬也坐了下來,神情一正,道,“說歸說,這次回來是幹嘛的?別說是想我回來看我了!我可不是十六七歲的小女孩,騙不了我!哈哈!”
“也沒啥!不知道boss幹嘛了,突然心血來潮叫我回金陵搞點動作,讓金陵亂一亂!草,真琢磨不出他老人家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坐在大班椅上的陳天生仰頭望著天花板,繼續道,“不過這也好,這幾年在外頭雖然說不缺樂子,但外面再好始終都沒家裡好!久違了幾年,故友的墳頭草估計都幾米高了!也該好好去他們墳前嘮嘮嗑喝喝酒了!”
“我每年都讓人過去清理,墳上敞亮著呢!”薄秋冬笑應一聲道。
聞言。
陳天生一愣。
轉而頓了頓正聲道,“謝謝!”
“多大點事,有什麼好謝的!當年要不是你們,估計是我的墳頭草幾米高了!可惜啊,造化弄人,誰能想到你們哥倆剛把我帶出去,那個倉庫就爆炸呢!”薄秋冬追憶地唏噓道。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們乾的就是把腦袋別在褲腰帶上的買賣!我們當年去救你,那是你老子砸鍋賣鐵用真金白銀請我們出山的!所以這不構成你欠我們什麼,倒是你還能給他們的墳清草,這是恩德!我欠你的恩德!”陳天生搖頭道。
作為一夥潛伏在境內的僱傭兵,他們當時乾的全都是殺人放火的勾當,只是不知道那次怎麼就神使鬼差接下救人的單了。
然而就是那一次,整個團伙,除了他們哥倆之外,所有弟兄全都葬身在爆炸的倉庫裡了。
回想起來,他是後悔的,絕對後悔接那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