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諾,我給你講個故事吧,呵呵!”
秦凡自嘲地迎著蔣一諾這聲不恥的口吻擺了擺頭道。
不等蔣一諾作回應,秦凡唏噓地低聲說了起來,“曾經有個男孩,他很慫,很廢,人見人欺,似乎不往他(身shēn上踩上兩腳都無法彰顯出自己的尊貴般!有一個女孩,她認識了這男孩三年,三年裡,每次她看著男孩被人欺負,總會露出那鄙夷不屑的神態來!甚至是連從他(身shēn邊路過都會搖頭冷哼以表自己的不凡,可後來,那男孩奮起了,或者說是從蟄伏中厚積薄發了吧!所有人都開始退避他,不再敢招惹他。
因為他成了他們口中的瘋子,成了他們口中的神經病!他會對欺負他的人下狠手打得頭破血流,他會把學校一霸拉著從幾層樓的高度上往草叢跳下!他知道,一個廢材窩囊廢想到活出重新開始的尊嚴,那就必須讓人們都怕他!
男孩做到了,從那開始,沒人敢招惹他,畢竟不知道他幾時又瘋起來!再後來漸漸的,男孩不僅在學校中找到了地位,就連在外頭,他的所作所為都得到了各界大佬的趨炎攀交,這時候,沒人敢欺負他了,在當地,是真的沒有任何一個人敢!
這時候,當初那個輕蔑他鄙夷他對他冷眼相待,對他用孤傲冷哼來彰顯自己清高不凡的女孩接近他了,說她喜歡他,想跟他在一起,各種殷勤盡獻,可她沒想過這些是沒有意義的,親(情qíng(愛ài(情qíng也好,友(情qíng也罷,從來都沒有無緣無故的(愛ài恨種子,惡果一旦種下,那是無法修復回來的!
每個人都一樣,內心世界都有自己的(愛ài恨(情qíng仇在,一諾,如果站在男孩那個角度上的是你,你會去接納這麼一個女孩嗎?不,別說是接納,換了是你,你能跟她成為朋友嗎?”
話裡行間中,秦凡無比地平淡,彷如早已看透了那些,彷如對那些一點都不在乎。
臉上的震意一點一點在加升著。
等到秦凡把話雲淡風輕地說完之後。
蔣一諾已經是徹底呆滯下來。
她不傻。
自然能聽出秦凡這個唏噓故事中的男女主角是誰。
只是這故事當真是真實的?
她雖然沒經歷過那樣的歷程,但也能體會到男孩的感受。
人心都是(肉ròu做的,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情qíng感,很多時候,人類的(情qíng感往往都一樣,如果換做是她,她是那個男孩,能接納得了跟那個女孩成為朋友甚至是(情qíng侶?
不,不僅是她,她相信超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不會!
就像那句話說的,今(日rì你對我(愛ài理不理,他(日rì我讓你高攀不起!
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的風水輪流轉罷,或許從表層上來看誰也不欠誰,可在那個過程中,(愛ài恨喜厭的種子早已紮根了!
可許佳沂會是那種人嗎?
怎麼看怎麼都不像呀!
“我不會去評判每個人的好與壞,我也不屑去評判別人,但人心隔肚皮,有時候眼睛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耳朵聽到的也不一定是實的!”秦凡感慨地嘆聲搖頭微笑道。
然而在他說落的瞬間。
那名教官卻沉下了臉來。
這當他不存在的?
作為受訓新生在他跟前還竊竊私語地不停交流著?
混賬!
新官上任三把火!
已經燒一把了,他不介意再燒一把來建立自己在接下來一個月中的威望。
“那兩個誰!誰(允yǔn許你們竊竊私語地談笑風生了?真當這裡成了拉家常的菜市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