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語,你去問一下金陵方面跟小聰走得畢竟近的人,看有沒有人知道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在院長一眾醫護人員從病房撤離後,杜崢旭轉頭看向杜天語道。
“爸,我都打電話問過了,沒人知道其中緣由!武者,小聰怎麼會招惹上武者!”臉上寫滿了憂慮的杜天語咬唇道。
“武者?什麼武者?我不管什麼武不武者的,杜崢旭,我告訴你!不管是誰,小聰這筆債咱們一定要討回來!馬上,你馬上派人去金陵!立即讓人把打了小聰的雜碎給我揪到上海來!”
似乎並不能從杜崢旭跟杜天語的神色中看到不一樣的顫懼,中年婦女走到杜天聰的病床邊撫摸著那讓她心疼不已的蒼白麵孔,嘶聲喊道。
“給我閉嘴!能不能別他媽沒完沒了了?”
心亂如麻的杜崢旭再也忍不住中年婦女的叨叨叨,甩頭呵斥出聲來。
被杜崢旭這麼一喝。
中年婦女突然愣住那撫摸著杜天聰的手。
而後迅猛地撲騰站起。
轉身看著杜崢旭,不敢置通道,“杜崢旭,你個王八蛋你說什麼?”
“我他媽讓你閉嘴!閉嘴,閉嘴懂嗎!啊!!!”情緒有些失控的杜崢旭咆哮起來。
“杜崢旭!孩子讓人打成這樣,我讓你去給孩子報仇,你讓我閉嘴?你竟然敢讓我閉嘴?是不是覺得現在自己的翅膀硬了啊!啊!王八蛋,你摸著良心說說,你當年是怎麼起家的,啊!如果不是我爸,你能有今天嗎?現在翅膀硬了是不?讓喝我閉嘴了是不?我讓你給兒子報仇過份嗎?王八蛋!”
戳著杜崢旭的胸口,中年婦女歇斯底里地怒斥吼道。
在這需要肅靜的病房中,夫妻兩人的情緒都變得有些癲狂了。
至於杜天語,則是一言不發,那愁雲遍佈的俏臉上緊緊地把眉頭擰成了一團。
“對,不過份,你不過份!可你知道武者是什麼概念嗎?那是隨隨便便輕而易舉就能把咱們一家送去西天的存在!你明不明白!如果小聰真的是招惹上了武者,那咱們該想的是得付出多少的代價才能把事兒平息下去!而不是像你說的報仇報仇報仇!知道小聰為什麼不敢待在金陵連夜跑回來嗎?因為他明白武者這二字代表著什麼!咱們現在非但不能想著報仇,而且還他媽得提防著對方會找上門來!我這麼說你懂了沒,明白了沒?明白了就好好的,安靜地陪著小聰,等他醒來,行不行,我就問你行不行!”
杜崢旭緩了緩自己的情緒,按捺著那暴躁脾氣,一字一句地咬牙低聲道。
如果可以的話,他又何嘗不想報仇?
但現在的問題不是他想不想報仇!
而是得憂衷著那個重創杜天聰的武者會不會找上門來!
“他,他還敢無法無天嗎?”
在杜崢旭的解釋聲中,中年婦女不敢再咋呼,而是在突然間嚥了咽喉嚨怯怯看著杜崢旭道。
“萬一他真無法無天!那咱們沒完沒了地上躥下跳嘚瑟只會讓咱們更早歸西!淑蘭,你緊張小聰,我知道,我明白!不僅你這個當媽的緊張,我這個當爸的更緊張!我老杜家就他這麼一顆子彈了啊!我能不在乎嗎?可現在的情勢是我們沒有任何主動權,面對著武者,我們沒有交惡的資本,只能盼著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好了,不想說這些了!”
說到最後,杜崢旭無力地擺了擺手。
叩叩叩!
驀地。
在杜崢旭的話落之餘,病房門被敲響起來。
杜崢旭沒有說話。
而是抬起腳步往外拉開房門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