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
蔣一諾哭了。
在秦凡話落的那剎,她突然拉起了秦凡的手十指相扣在一塊。
聽著秦凡的這番話,她再也無法控制自己的衝動,無從去控制那氾濫而起的置身體會!
那得是一段怎樣的人生?
她不敢去想,不敢讓自己去聯想那些畫面!
她知道秦凡不可能去編這種故事來忽悠她。
她也不知道秦凡那些年到底是怎麼過的。
她強忍著那泛紅的婆娑淚眼。
道,“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麼一個故事!”
“你這是在可憐同情我嗎?”
沒有在意地呼氣一笑,秦凡舉起那十指相扣的姿勢,看著蔣一諾問道。
“我不需要可憐,也不需要同情!更不需要氾濫式的母性光輝!懂嗎?”慢慢地伸手掰出蔣一諾那跟自己交合著的五指,秦凡自嘲笑道。
然而就在秦凡即將掰掉之時。
蔣一諾又緊緊地扣了下去。
這倒是讓秦凡不由猛地一愣。
“幫我擦擦眼淚好嗎?”對視著秦凡,蔣一諾道。
額!
沒想到會是這麼一聲對白的秦凡當即定住。
“不願意嗎?”挺著那張被淚水打溼的素顏,蔣一諾再聲笑道。
沒有作答。
伸起另外那一隻略微顫抖的手。
秦凡緩緩地往蔣一諾的臉上輕輕抹了過去。
從眼角到臉頰。
他抹地很細心,抹地很專情。
“後來呢,秦家後來的那些人怎樣了?”
感受著秦凡手指上的溫度,蔣一諾對望著他那不顯山不露水的柔情蜜意道。
秦家的人?
沒有馬上作答。
在擦乾蔣一諾臉上的淚痕後,秦凡呈四十五度仰望著天空,略帶譏諷地緩緩一笑,道,“秦老太的壽宴那天,我舉棺去賀!活活把她給氣死,其餘其他秦家的人,除了一對一直以來都置身事外的父女之外,其他人全都進去了!牢裡待著,我不殺他們,但我要他們永遠都活在黑暗中!至於秦老頭,就讓他守著空蕩的秦家去懺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