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秦凡話茬陡轉。
玄空也知道他是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糾扯下去。
索性也不再繼續做著無謂追問。
迎著這一相問。
他搖了搖頭，“不清楚，這是大殿那邊的命運！命令各神邸的所有弟子進入備戰狀態，只不過這一出像極了秣馬厲兵！根據以往的經驗來看，怕是老祖又有動作了！”
“小凡，你之前跟在老祖身邊，難道你不清楚這個中隱情所在嗎？在你閉關後沒多久就進入的備戰狀態，你之前有沒有在老祖那邊聽說過什麼？”玄金問道。
隱情？
秦凡肯定知道！
天聖門的這波秣馬厲兵備戰，無疑就是在按著他的計劃在走。
但這些他固然不可能會說出來。
能做的，也只有裝傻充愣了。
“沒有，這些核心訊息，老祖又怎麼會跟我道說！看現在這般的備戰情況，顯然事態很不一般了，連你們都還沒獲知，我又怎可知曉？不知道老祖這一出的主意打的又是什麼！”秦凡苦笑道。
“罷了罷了，不管老祖在籌劃著什麼，咱們除了聽命之外也可謂是別無選擇了！謎底終究會揭開的，到時便知曉了！”玄空嘆道。
不知怎麼，原本他還是心中懷揣著壯志的。
可後來因為聖釋一事，無形中的雄心壯志似乎已經被磨滅地差不多了。
也許連他都還渾然不覺著，內心在無形中已經變得空洞木訥了。
用一句誇張的話說，那就是在精神深處層面，無疑陷入了行屍走肉的地步！
“小凡，既然你都出關了，老祖還沒召你過去覲見嗎？”玄明問道。
“沒呢，沒有老祖的命令吩咐，所以弟子就暫回神邸了！”秦凡笑應。
“要不是老祖對你有安排，本座是真想讓你來神邸幫著本座好好治理啊！雖然你入宗時間尚短，可本座對你是真的有信心！不過說來也是，就你這樣的，待在神邸當真是屈才了，適合你的還真就只能是大殿！”
抬手往秦凡的肩膀拍了拍，玄空唏噓慨嘆道。
眼中說不出的百感交集！
“小凡，一旦你被老祖召到身邊行使起御前之士後，可別把咱們，別把咱們神邸給忘了啊！”
玄哉也跟著笑說一聲，滿滿都是複雜情感在交織。
當初他們初見秦凡時，那還是不足為道的普通神士，雖然掛著金陽宗臨時宗主的頭銜，但說到底也就那樣。
在以實力為尊的神界中，當時的他根本叫算不上是什麼角色。
然而如今，他的修為境界卻來到了尊神巔峰大圓滿的高度，而且還獲得老祖歡心，隨時都會被提拔成老祖的近身御前之士。
一旦跟在老祖身邊，且不說身份地位會一躍千里，更重要的是想要衝擊上神還難嗎？
放眼可見，不久之後，無論是實力還是地位，秦凡都要遠遠凌駕在他們之上啊！
“尊上您就放心吧，無論弟子往後如何，但都會秉承著一點，那就是一日玄空神邸，終生玄空神邸！弟子永遠記得你們這一路上對弟子的厚愛與恩寵！忘不了，何時何地都忘不了，這是我虛凡的家！”
說著這些的時候，連秦凡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演戲還是發自肺腑了。
又好像是介於這二者之間。
不過有一點是可以確定的，對於玄空，甚至是對於以前就相識的三玄。
他懷有一種絕對的情感在裡面。
畢竟若沒有他們，自己進入天聖門的這一路會這麼順利嗎？
尤其是玄空，不是玄空，怕是不知道自己還得走多少的曲折路！
所以基於這種背景下，秦凡難免對玄空會生起感恩之情來。
只不過這份感恩之情卻註定是畸形的，因為有朝一日，所謂的恩怨將變得一文不值，在大勢所趨的計劃下，認命與反抗。
而反抗的結果只有一個，那就是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