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三多想過很多種可能性。
想過金陽長老勃然大怒。
想過金陽長老會行施宗刑宗法。
想過金陽長老會給秦凡施加壓力。
更加想過自己會被逐出金陽宗,甚至是被秦凡滅掉。
但萬萬沒想到金陽長老能給他求情..
而且還是如此落下臉地給自己爭取寬大處理的機會..
講真,就在那麼剎那間,百感交集的許三多在內心深處充滿了感動。
雖然他清楚對於自己而言最重要的還是秦凡的態度,假如秦凡若是放棄他的話,那就算整個金陽宗都能原諒他又如何?
可不管怎麼說,就衝金陽老祖如此為他求情的份上,他又怎能不動容?
金陽老祖走了。
把空間留出來給秦凡跟許三多。
同時還得到外面去給那些高層做一番交代。
但伏在地上不敢抬頭,無顏面對金陽長老的許三多並未察覺到。
直到秦凡的聲音響起才讓他得以從那種百感交集的狀態中回過神來。
“你還想跪到什麼時候?起來!!!”
唰!
許三多那虛弱狀態在秦凡的這麼一喝下,猛地打了一激靈。
旋即抬起頭來顫巍忐忑地朝秦凡看去。
“宗主,我..”
“我什麼,我讓你給我起來!”秦凡沉聲一斥。
“謝,謝宗主!”
似是脫離了平時那種輕佻浮誇的逗比本質。
歷經了秦凡的懲戒。
歷經了金陽長老的求情。
這一沒心沒肺的主兒彷彿在瞬間成熟長大了。
“怎樣了?嚴不嚴重?能不能緩過來?”
看著哆嗦打顫的許三多站起。
秦凡的情緒略顯複雜地問作。
“宗主,我,我沒事,是我錯了..”
不知秦凡到底是怎麼個意思。
許三多躊躇著忐忑應道。
“錯在哪了?”
“我,我錯在不該想著偷潛入金陽宗的藏經閣禁地!”
“你這是覺悟高漲頓悟了洗心革面這四字?”秦凡搖了搖頭,似笑非笑。
“宗主,你,你這是什麼意思?”在秦凡那似笑非笑的神態下,許三多有些摸不著頭腦了。
“你是不是真以為我把金陽宗當成自己的了?想雀佔鳩巢藉著金陽宗在神界揚名立萬?”彷彿洞穿了許三多的心中所想,秦凡玩味說道。
沒有出聲回應。
許三多低下了頭來。
但這卻像是一種預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