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霞可不像雲大姐那樣性格綿軟,她一個凡人居然敢面對陳昇大罵,指責陳昇就是一個吃軟飯的混蛋,已經坑了雲大姐一輩子,如今居然想來繼續坑她,居然以為雲家姐妹就該成為陳家的奴才,為陳家做牛做馬掙錢花,這簡直厚顏無恥不要臉到了極點。
被辱罵的陳昇惱羞成怒,想劫持雲二姐雲霞進入陳家菜園子,背地裡“教訓”一番,或者凌辱一番。沒想到雲二姐翻臉之後,用海量的符籙,狠狠教訓了陳昇一頓。
當時,陳昇這個練氣修士被海量符籙徹底打蒙了,見到聽到這一場景的整個上谷城,也為之感到極度震驚——原來一個凡人,手上有了足夠的符籙後,也是能對抗仙人的啊?!
這一事件過後,上谷城的符籙銷售情況進入井噴狀態,即便是普通凡人也要傾盡家財,買上一張符籙防身,以免遭受仙人的洩憤。
雲二姐雲霞把事情鬧大了,黃山門有點不好意思了。這以後他們不方便再裝不知道,畢竟,雲家以前是流月仙姑的直屬臣僕,如今門下修士失蹤了,他們就任由雲家遭別人欺負,這未免太讓自己的門徒心寒。
在門中弟子的壓力下,黃山門出面與天符門交涉,而後,天符門不得不表示不再騷擾雲家姐妹……但隨後,陳昇又出么蛾子。
也許是陳家覺得雲大姐嫁妝已經花光了,利用價值急劇降低,而陳昇一個仙人,雲大姐一個凡人,兩人身份等級之間相差著一條巨大的鴻溝,為了能讓陳昇修真道路上走得更遠,陳家開始尋找“第二”修真資源。
他們找上了上谷城另一位修真家族頭上,試圖求娶對方家族的庶女。據說,被陳家盯上的這位女子也是位煉氣士,目前雖然是四靈根。但這位庶女修煉的很刻苦,已經進入了煉氣二層。
既然對方也是仙人,大家都是同級別的,陳昇覺得這樣的妻子才符合自己的身份,於是他對這位庶女展開了熱烈追求,然而。對方家族卻對陳昇看不上,覺得陳家只是陳老祖的血脈遠支,分享不到什麼修真資源,更別說自家丫頭嫁進去是要做妾的,於是,這家人拒絕了陳家的求親。
最後,更加狗血的事情發生了——雲彩懷孕了!
作為修士是極難誕育後代的,而修煉過程就是個煉精化氣的過程,因此這對陳家是絕對的喜訊。獲得喜訊的陳昇的父母立刻從城裡返回了西郊陳家菜園。開始各種折騰雲大姐。
可惜,雲大姐這一胎懷的非常皮實,任陳婆婆如何折騰,這一胎都沒有流產。於是,雲彩不得不“被”重病……幸好雲大姐垂危之際,碧汀趕到了。
一位金丹修士在四年間兩次探望,這在修真界很不平常。這一探望舉動,充分顯示了雲家在金丹修士眼中的地位。於是,陳家不敢抗拒也沒膽量抗拒。任由碧汀將雲大姐帶回了毗鄰的雲家大院。
碧汀檢查完雲大姐的身體後,震驚的發現雲大姐所謂的病重,其實是中毒昏迷,而且中的是一種凡俗人平常使用的毒藥——砒霜。
清除雲大姐體內的毒藥,對於金丹修士來說,似乎並不是太艱難的事情。
碧汀半粒丹藥下去。雲大姐立刻衝昏迷中清醒,但她清醒後第一件事,就是要求碧汀不要對陳家進行報復,因為她不想讓自己肚裡的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或者。讓自己這位母親成為孩子的殺父仇人。
於是,碧汀沒有對陳家出手,他忍住了殺心,但陳家惶惶不可終日,走投無路下去求天符門那位陳家老祖,要求他出面緩和局勢。
陳家老祖是金丹中期,見到碧汀一個金丹初期,他只會一種調解事態的方式:用自己的修為差距來碾壓對方。
可是陳老祖萬萬沒有想到,碧汀是修真界第一變異靈根雷靈根,而雷靈根弟子向來以攻擊速度快著稱,結果,陳真人出手教訓碧汀,自己反而讓碧汀教訓了個鼻青臉腫,灰溜溜的回到了天符門。
陳家人都好面子,這是陳姓整個家族的風氣。
陳昇就是從老祖身上學到的好面子,以及虛偽做戲求誇獎的行為習慣,而陳老祖身上這些習氣乃是“陳族習俗”的本源,所以吃了虧了陳老祖陳真人覺得很沒面子,立刻呼朋喚友,準備向碧汀“討回公道”……當然了,這時的陳真人已經從陳昇嘴裡知道:雲家姐妹每個人身上都有一筆巨大的財富,光下品靈石至少有數十萬,還藏有數不清的符籙。
這筆財富已被陳老祖視為自己的戰利品。
陳真人自信自己能贏得最終的勝利——想想也可以猜到,雲家姐妹四個人,雲大姐懷孕七個月了,行動很不便,而云家那麼大的院子,管用的只有一個人,雖然這人是金丹,但這也沒什麼。只要陳老祖全力攻擊,那位金丹修士獨自面對一群人,最後的結局必然是:這位金丹修士甩下雲家姐妹獨自逃生。
如此,走不脫的雲家姐妹,其身上藏有的財富,就是陳老祖的戰利品了。
感覺馬上有一筆巨大的收益要納入囊中,陳老祖召請援手的時候也不惜工本,他請了很多相熟不相熟的朋友,上谷城內能用靈石請動的認識人他都請來了,於是,關於陳族雲家這場衝突,也就轟動經過了全城。
今日在場的援手只有全部援手的大約三分之一數量,另外三分之一已經四處奔波尋找新的援兵,而剩下三分之一則留在城中作為後援,以阻止黃山門可能出面的問罪。
喬四趕到場的時候,那些援手已經被雲朵斬殺的乾乾淨淨,他甚至把現場的血跡都清理乾淨了,喬四看到的就是:大地茫茫一片真乾淨。
此刻,佈置好陣法的雲朵抬起頭來,他認出了喬四,這兩位就是昨天,被他擊退的兩位修士之一。昨天的雲朵還不知道具體情況,所以沒有大開殺戒,不過,今天已經開了個頭,雲朵不在意多殺幾個人。
“我認識你,閣下昨天在豐城街頭阻攔了我,還沒有請教兄臺的姓名?”
被雲朵盯上的喬四感到一陣陣毛骨悚然,他攤開雙手,東張西望一番後,答非所問的說:“三位……三位老祖在哪?”
雲朵鄙視的一笑:“區區三個金丹修士,也敢妄稱‘老祖’?哦,你跟陳傢什麼關係?閣下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喬四看看身邊的同伴,如今在他身邊的同伴,已不是昨晚被雲朵打傷的那位修士了。那位築基修士身體至少需要需要半年的調息才能恢復,所以,現在跟隨他而來的是陳老祖陳真人的一位援手,這位援手留在城中負責接應與聯絡。
喬四這位同伴沒有說話,他垂下眼簾,甚至悄悄後退一步,將喬四的身體讓了出來。
喬四無奈,只能硬著頭皮迎著雲朵的目光,回答:“在下姓喬,族中排行第四,也有一個道號……不過,咳,朋友之間都稱呼我‘喬四’。
停頓了一下,喬四吸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語調柔和起來:“在下的妻子姓陳,也算得上陳家的姻親,不過,陳家做這件事我並不贊成,因而才遠走豐城,避開這件事的風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