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戰鬥就是:雲朵不斷地用築基修為,去試驗金丹道體的堅硬程度。
重傷的巢月已毫無還手之力,被雲朵單方面的毆打著,地面上,原本圍觀的修士都呆滯了,過於震驚的他們忘了……跑路。等到錦程破除了天誅陣陣眼,收取了擺放在陣眼上的法寶,並著急的高聲大喊:“金丹歸我,他的金丹別毀了……”
地面上圍觀的修士這才如夢方醒,不過在此之前,曼珠已經斬殺了他們其中一位。接下來他們的命運可想而知。
戰鬥已經結束,巢月的喉嚨被槍戳了一個窟窿,丹田上方出現三個創口——這還是雲朵手下留情,小心地不去毀壞對方的金丹,才沒有紮上第四個眼。
雲朵與巢月的戰鬥持續時間不久,仙人之間的戰鬥總是瞬間千變萬化,更何況這是一場金丹戰鬥。
等剛才詢問陣法為何啟動的金丹修士趕過來,戰鬥已經結束,巢月的屍體到了錦程手裡,曼珠已經把地面上巢月的門徒斬殺乾淨,而云朵則帶著他的傀儡,迎向了這位金丹修士——這時。雲朵身邊又多了兩位金劍傀儡。
金劍傀儡是金丹中期的攻擊性傀儡,全金屬外殼,手中的寶劍是中品法寶。
這兩位金劍傀儡無視了這位迎面飛來的天符門金丹修士,飛越這位金丹側後方,直接撲向了唯一留在雲家大院後門的那位金丹修士,而後三方毫不相讓的纏鬥起來。
升在半空中的天符門金丹修士。連續給自己加持了幾道金剛符,各種高階防禦型符籙像不要錢一樣的灑下去,等他自信防禦堅固後,他衝雲朵搖著頭,嘆息道:“築基,築基擊殺了金丹?這可能嗎?啊啊,這世界怎麼了,老夫居然看不懂了?
小輩,你惹禍了。你惹大禍了——巢月是我天符門唯一的五品陣法師,你剛才殺了他,我天符門將與你不死不休。”
雲朵微笑不語——他這次之所以沒有馬上發動攻擊,是因為他剛剛乾掉了一位金丹。
以築基期挑戰金丹期,這在嶽森大陸上是不可想象的,這簡直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事例。
從來,人們就認為越階挑戰是不可實現的,因為每一個階位的靈氣擁有量至少相差十倍。而大階位之間,相差的靈力何止百倍。按理來說。即使是再弱的金丹期修士,面對一位築基期修士的時候,也如同一位成年壯漢面對短胳膊短腿的五歲兒童。
好吧,雲朵是特例。
當雲朵短胳膊斷腿的時候,他在妖獸叢林裡,憑藉智慧與妖獸周旋。當他長手長腳的時候,他的智慧更趨成熟,他的力量更讓人不敢小覷。這次,是雲朵第一次露出他的兇殘,從今以後。整個大陸將響徹他兇殘之名!
然而,這畢竟是一次越階挑戰,而且雲朵當時不是獨自戰鬥,他還要分出一部分心神,指點地面上的錦程破除天誅法陣,因此,他使勁了渾身力量才拿下了巢月真人,這時候他需要一點時間恢復氣力,所以,他不反對說廢話拖延時光。
雲朵的目光掃向那位蹲守雲家後院的金丹修士,兩具金劍傀儡正一左一右夾持著對方,你來我往打得不相上下……還需要時間,雲朵歪著頭想了想,馬上衝對面的修士呲開牙,他笑了:“我猜,你一定姓陳?”
對面的金丹修士挑起眉毛,滿臉都是驚愕:“我們以前見過?”
雲朵大笑,笑的如鮮花燦爛:“我們以前必定沒有見過,但幸好我姓雲。”
陳姓金丹修士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但馬上他又好奇地問:“雲公子,你怎麼猜到我姓陳?”
雲朵攤開左手,右手的長槍微微上引,他身後的四具石像傀儡再度將弓箭舉了起來,與此同時,曼珠的身體原地消失,錦程扔下巢月的屍體,再度竄入天誅法陣中,開始尋找那些擺放在陣眼的法寶……
陳姓金丹修士眼珠轉動著,打量著兩具傀儡的舉動,沒有做出任何阻止的努力。
在他對面,雲朵恢復了呼吸頻率,平靜緩和的回答:“我已經瞭解了內情,所以才找到這裡來。陳真人你好歹是一位金丹修士,就不要撒潑打滾耍無賴了。該知道的事情我都知道了,你的身份並不難猜——地面上那位金丹修士是天星門的,他施展的是天星們的劍術;剛才我殺的是巢月是陣法師,鬥法水平並不高明。
那麼,剩下的你,就應該是陳姓宗族裡的金丹老祖——難道你不是陳真人?”
陳真人嘆了口氣,看了看地面巢月的屍體,發覺巢月的金丹已經被掏空,屍體顯得很乾癟,而地面上,數十位巢月真人的隨從,以及剛才那位獻上法寶的築基期修士,屍體都有一點異常,比如較為乾枯,形似枯木,彷彿失去了所有水分。
陳真人並不知道,這是陰魂被錦程吞噬的現象。
“雲公子?哦,你一定是為陳三的娘子而來,我聽是她姓雲。咳,雲公子,誤會,這是一場誤會,我們原本想隔離雙方,讓大家彼此冷靜一下。沒想到事情鬧得這麼大。
罷了,如今都這樣了,如果雲公子肯去天符門認個錯,向天符門支付足夠的賠償。我願幫雲公子轉圜一下,不說別的,我許可雲公子帶走你家大姐,如何?”
沒有人相信一位築基可以戰勝金丹,即使事實擺在面前,陳真人依然難以置信。所以他保持了金丹真人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