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緣由不足道也。”幽奴冷聲道。
他轉頭看向空中瀕死的女子,顯然不認為她的鮮血能夠將其開啟,自家主人曾用盡萬千手段都未曾將其撼動,否則又怎麼會將它拿出來作為交換的籌碼?
陳曦面色愈發蒼白,聶千瞥了一眼玉盒,淡淡開口道:“不夠!”
古照見狀,不禁嘆了口氣,他對於孫行一家都頗為欣賞,如今二人卻落得如此境地,讓他五味雜陳,揪心萬分。
“她的鮮血不會有用的,不如就到此為止吧,再想想其他辦法。”古照開口說道,然而卻無人搭理他。
場域禁錮著陳曦,眾人眼中掠過一道刺目劍光,一朵劍花綻放,陳曦羸弱的身軀佈滿了劍痕,鮮血汩汩直流,浸溼了衣衫,滴落在玉盒上。
似知道自己命不久矣,陳曦忽然笑了笑,模糊的視線裡盡是孫天的身影,細微的低語傳來:“我……我來陪你了。”
這時,玉盒忽然有了動靜,風霄揮了揮手,將陳曦信手擲到一側,只見殷紅的鮮血化作繁瑣晦澀的符號鑽入盒體。
“砰!”
聶千一聲輕笑,低聲道:“解鈴還須繫鈴人。”
幽奴氣息一亂,恰如鬼火的幽綠目光一陣晃動,他凝聲道:“這是為何?她是什麼人?”
聶千不再言語,安靜的站在那,徐天縱當即上前,伸手將那玉盒攝來。
玉盒輕而易舉的開啟,裡面一道金色的毫毛似蘊有一往無前,無可匹敵的氣勢。
“郡王,我們可以開始了。”徐天縱開口道。
“在這?這裡可是拓跋家族的地盤,他們若是插手……”
“他們不敢的,郡王大可安心。”聶千再次說道。
古照不由得看向聶千,平日裡他和這天行宗的大長老交談甚少,當徐天縱與聶千一同現身,他曾一度懷疑是不是有了錯覺。
四人明面上雖以徐天縱為首,實則都是聶千在一錘定音。
他看向聶千,這個頭髮雪白的佝僂老者怕是來歷可怕,不然也不會讓風霄徐天縱如此唯命是從,天行宗如今變成這樣,多半也都是他在背後運作。
聶千淡然一笑,渾不在意古照的目光。
徐天縱看了眼幽奴,開口道:“眼前只剩下最後一步,希望我們合作愉快。”
徐天縱雙瞳之中充斥著紫色的異光,浩瀚的氣勢散發出來,席捲而出的紫氣讓幽奴不禁皺眉,這紫氣,他很不喜歡。
他咧了咧嘴,發出尖銳的淡笑,這是在震懾他。
風霄,徐天縱,古照,聶千以五行之位盤坐在地上,幽奴瞥了眼聶千,亦是跟著坐了下來。
聶千念動真言,身軀下方忽然綻放一朵巨大的蓮花,佝僂的身軀亦變得挺拔而端莊,整個人年輕了五十歲不止。
幽奴不安地聳了聳肩頭,蓮花的聖潔氣息讓他極為不安。
蓮有佛性,在世間百花中,‘蓮’是唯一以花、果、種子並存的靈株,於佛宗亦是身份地位的象徵。
聶千盤腿而坐,雙眼微閉,兩掌相疊,掌心向上置於腹部下方,他念動著真言,佛音靡靡,讓眾人腦海一陣腫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