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等到你了,張工!”
張德發一臉疑惑,他在國內除了老婆孩子,沒其他的親戚朋友了,這兩個人是幹什麼的?
他揉了揉腦袋,然後說道:”你們容我緩緩,咱們之前認識嗎?”
其中一個男子解釋道,”我們是雪清公司的職員,我們老總讓我們在機場等著你。“
“說起來陳老闆還真是料事如神啊,張工果然來了。”
兩個人推推嚷嚷,就把張德發推進了車子裡,然後一路狂奔,他也不知道這兩個人要把自己帶到什麼地方去,但看在對方沒有惡意的份上,也沒敢過多反抗——因為反抗了,也是徒勞。
“到了,張工,下車吧。”
“不是,你們究竟要把我帶到什麼地方去?你們老闆究竟是誰?應該不認識吧?”
兩個人也沒多說,只是笑得賤兮兮的,說道:“我們只是奉命辦事,多的話也不敢講,反正你進去就知道了。”
張德發顫顫巍巍的走進房間,“請問,您究竟是什麼人啊?”
莫德林躺在沙發上,手裡拿著的正是張德發的資料,他說道:”張德發,1962年出生在奉天,畢業於奉天工業大學,隨後去本子國進修,畢業後在當地任職,是旭日精密的高階工程師。“
“資料沒錯吧。”
張德發拿起資料看了一眼,確實都是自己的,只是他有些疑惑問道:“”老總,你們大費周章把我帶來,究竟是什麼事啊?”
“奉天鋼鐵公司,聽說過這個名字嗎?”
一瞬間,這樣的話明白了一切,這是旭日精密的死對頭,怪不得盯上了自己,他說道:“老總,那你可真為難我了,我們入職都要籤競業協議的,涉及公司機密的內容,可不敢亂說呀。”
聞言,莫德林大笑起來,“哥們,你還真是夠幽默的,你在公司什麼職位,我們還不清楚嗎?我敢打包票,你肯定沒有籤競業協議。”
張德發很尷尬,一下子被人家戳中了軟肋,他在旭日精密,名頭是不小,可實際上,什麼好事都輪不到自己,這也是為什麼人家連競業協議,都懶得和自己籤。
“老總,您看的透,咱也不是真心想騙你的,只是我不想趟這趟渾水。”
從他離開旭日精密的那一刻,他就知道京都鍊鋼廠肯定會出事,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撇清關係。
“沒關係,你不願意我肯定也不能強迫,不過我的電話你最好留著,我打賭你肯定會回來找我的。”
張德發也不知道自己在想什麼,竟然真把電話塞進了自己兜裡,然後鞠了一躬,連忙離開這兒。
看到張德發回國,很多事情就能猜到十之八九了,莫德林說道:“看來咱們得到的情報是屬實的,京都鍊鋼廠,恐怕已經爛到骨子裡了!”
早在對抗之初,陳清水就在京都佈置了不少眼線,死死盯著對旭日精密的一舉一動。
田中也是個唯利是圖的主,隨便花點錢,就把訊息全從他嘴裡套了出來。
據說,田中是齋藤的親信,不具備絲毫的管理知識,硬生生的當上了鍊鋼廠的廠長,整天在工廠裡作威作福還吃了不少回扣。
就連用於安全設施的資金,也都被他貪了大半,這也是為什麼鍊鋼爐老化如此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