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哥在道上混久了,重義氣好面子,最看不慣孫武成這樣嬉皮笑臉的小販子,也正是因為如此,那些標籤兒直接印在了刀哥的腦海裡。
刀哥沉默片刻後,恍然大悟:“你這麼一說我就懂了,這小子確實還有點本事。”
看人不能只看一面,橫看成嶺側成峰,不僅僅是對於廬山,同樣也可以對人。
陳清水看了一眼時間,問道:“我讓大柱去南榮礦場一趟,這都快一天了,怎麼還沒回來?”
銅礦的坍塌意味著安全措施的不到位,陳清水想要再投產恐怕還需要花費一定的投入。
“是啊,按理說中午就能回來的啊。”
80年代末的奉天市,和陳清水前世的時候相差甚遠,沒有那麼大的面積去一趟南榮銅礦半天足以。
陳清水隨即撥通了個號碼:“喂,有亮,你哥哥回來了沒有?”
“沒有吧。”
陳清水隨即又詢問了一些人都是一樣的答案,王大柱做事向來可靠,極其注重時間。
而這一次這麼久都沒回來報告,陳清水突然有一種不祥的預感。
“刀哥,讓你手下的人去找,大柱可能出事兒了。”
陳清水眉頭緊鎖,表情逐漸凝固起來。
有錢的刀哥,手底下的小弟比以前多了何止一倍,刀哥一聲令下,不知道多少輛摩托車開始駛向南榮銅礦,一時之間這片放屁的區域多了些許熱鬧。
約莫到了晚上的時候,刀哥才給陳清水回覆。
“一個小弟傳來訊息說,下午一個車隊的人被打了,一共四個人,被打得頭破血流,現在人應該在刀疤那裡。”
四個人,車隊,確實符合王大柱一行人的特徵,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幾十天都不會開進去一輛車,估計那4個人就是王大柱4人無疑。
陳清水說道:“叫人,會會他去。”
刀哥在道上混了幾十年,自認心理素質強悍,可是現在站在陳清水身旁,心中竟然感到一絲顫抖。
他嘆了一口氣:“今天晚上恐怕不會消停了。”
路上的時候陳清水順便了解了一下刀疤的資訊,他之所以叫刀疤,還是5年前爭奪銅礦時被砍的。
刀疤早年間是個村痞,自銅礦被發現後,帶著幾個村兒的人聚集在銅礦附近打劫過往車輛,勢力不小,據說敢得罪他的人第2天就會消失在南榮。
“阿斌,紅毛,你倆帶好傢伙,跟在陳老弟身旁,懂嗎?”
刀哥不怕打架,他全部的家當都是靠打架弄來的,他只是擔心場面一旦混亂起來,他無暇顧及陳清水。
這紅毛和阿斌都是跟著他走過數年道路的,都是狠角色,而且信得過。
“老大,您就放心吧,就算他們把我剁了,也不能讓他碰咱們的財神爺。”
刀疤這次對王大柱下手並非隨意之舉,而是謀劃已久,其根源就是陳清水搶了“屬於”他們的銅礦。
進了銅礦,遠遠的就看到一群人拿著各種武器,黑壓壓的站在一起,看樣子到吧,早就在這裡等著陳清水了。
戰而不宣,是為賊。
刀哥怒斥道:“這群孫子,連點規矩都不講了嗎?”
說著就準備讓手下人抄傢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