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表哥他……”林靜許久不見顧清風,從冷宮出來,繞了一大圈都沒見到。
本想問一問宮女、太監,有礙於自己是戴罪之身。
江一白微微躬身,提醒道:“皇上已經駕崩了。現在站在你面前了,是太后。”
“太、太后?皇上駕崩了!”林靜驚愕的站在原地,不可置通道。
不過幾個月,竟出了這麼大的變故。
言歌停下腳步,看著落魄的林靜,不免心疼道:“你在冷宮,不知道也情有可原。”
林靜實在是無法相信,顧清風就這麼死了。怎麼可能?表哥那麼聰明的人,不可能這麼輕易的死。他們曾經幻想過如何治理天下,如何減輕百姓的負擔。
雖然曾經的他,無時無刻不想離開皇宮,厭煩它雍容華貴背後的齷齪骯髒。
但又清楚的知道,這裡的一舉一動都牽連著天下蒼生。為了以後,他甘願忍受一切。
沒想到,到頭來什麼都沒了。
言歌拍了拍林靜的肩,勸慰道:“你若想恢復從前的身份,我會幫你安排。一白,先把他帶回養心殿。”
“是。”江一白明白言歌有要是要辦,扭頭伸手道:“請吧,靜妃。”
言歌與林靜擦肩而過,帶著太監和宮女來到安居殿。她坐在軟榻上,掃了眼四周。
眼前閃過最後一次來安居殿的畫面。
顧清風當時各種小意溫柔,只為策反她。結果,自個先嗝屁了。
趙菲菲聽人稟報,忙派人換上差點。她拉過言歌的手,笑盈盈道:“姐姐怎麼來了。”
“閒來無事,四處轉轉。”言歌端起一杯茶,低笑道。
她見趙菲菲慌張的眼神,似是在害怕什麼。
趙元是把朝堂上的事,都說給趙菲菲聽了嗎?
言歌喝了口茶,淺笑道:“今日早朝和趙大人政見不合。怕妹妹多想,所以來看看。”
“我爹為難你了?”趙菲菲心更慌了。
女兒能生下來,多虧了言歌。顧清風死了,又是言歌把女兒送上皇位。雖然是個預備役,但也比沒有好。
何況自古以來,沒有一個女皇帝。如此殊榮,她怎能不感謝。
趙菲菲不是個蠢人,知道言歌特地來看她,不全是為了情意。她大方一笑:“姐姐想要我幫什麼,直言便是。”
“的確有件事,需要妹妹幫忙。蘇美人最近總來煩哀家,說是想過過官癮。言丞相那邊已經點頭,只等趙大人……”言歌故作為難的蹙起眉。
趙菲菲當是什麼大事,原是想做個女官。
蘇千影的父親不過是小知府,在京都的確上不來臺面,更別提做女官了。
想到這一點,她笑道:“這種小事,何需姐姐上心,交給妹妹便是。”
“如此,就多謝妹妹了。”言歌扶桌而起,笑著感謝。
女皇帝是言恩之、趙元四個人沒辦法,只能勉強立個女娃娃。
但女官就不同了。如果趙菲菲真的能說動趙元,就相當於封閉的石室,鑿開了一道裂縫。
對言歌而言,有十分重大意義。眼下她還是去看看林靜的好,那傢伙似乎被顧清風的死,嚇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