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雲飛一直跟個啞巴似的圍觀全程,對鍾醫師這個繼姐簡直無力吐槽。
她只能在心裡默默感嘆,臉皮厚果然能天下無敵。
然後繼續默不作聲跟在鍾毓身後,揣測著鍾醫師會不會被繼姐氣到。
她正想的出神呢,鍾毓猛的停下腳步,她來不及剎腳,鼻子一下就撞到了鍾毓肩上。
鍾毓不受控制的的往前踉蹌了幾步,站定後驚魂未定的嗔怪道:
“你這是蓄意傷害還是想碰瓷啊,走路眼睛也不看著點。”
張雲飛因為碰到鼻子眼淚不受控制的掉了下來,委屈巴巴的說道:
“鍾醫師,現在受到傷害的是我哎,誰知道你會突然停下啊。”
最後一句她說的很小聲,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明明她比鍾毓年紀大,卻總是怵她。
鍾毓平時並不是愛擺臭架子的人,她對待醫師跟護士的態度都是一樣的,私下裡也愛跟護士們打鬧,可一旦上了手術室,她整個人的氣場都不一樣了。
就好似是臺精密的儀器,出不了分毫差錯,這樣的醫師是患者的福星,同時也會對跟她搭檔的同事造成一定的壓力。
鍾毓就當什麼都沒聽到,拿開她捂鼻子的手,仔細檢查了一下她的鼻子。
“沒流鼻血,就是紅了點,沒事的放心哈。”
張雲飛都是當媽的人了,被她這麼認真的注視著還有些不好意思。
她扭過頭哼唧唧的說道:“鍾醫師,你下次別這麼專注的看人了。”
鍾毓疑惑不解,“怎麼了?我犯法了嗎?我這是給你檢查傷口呢。”
張雲飛一臉狡黠,她刻意壓低聲音用氣音說道:
“你那眼神很容易誘人犯罪,為了你自己的人身安全,也為了患者的家庭穩定,你以後就診或者做手術時還是不要直視患者了。”
張雲飛哪怕已經結婚生子,心態上也還跟個小女孩一樣,概因孃家婆家都寵著她。
鍾毓眯著眼一副受教的模樣,慢慢點著頭,她故作高深的問道:
“你見過幾個做手術不打麻醉的?”
輕輕一句話就讓張雲飛卡殼了,她眼珠亂轉,乾笑著說:
“我那是誇張的修辭手法,就是隨口一說而已,你理解我話裡的意思就行了。”
鍾毓表示不理解,她不管長成什麼樣,都跟別人沒關係。
能入眼的肖想她,那是情趣,不入眼的那就是妄想。
總之一句話,萬事隨心,一切由她定義,別人說的不算數。
同事之間關係再好也不要把話說太透,鍾毓沒有跟她繼續掰扯的心思。
她不接受對方的觀點,也無需對方接受她的理論。
於是直接轉移話題道:
“這也快到手術時間了,6床佟畫的備皮工作安排的是你吧?我就先去手術室門口等著了。”說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是的!季紅一家以最快的速度湊夠了手術費,立刻就把佟畫送到了南山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