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僅姚黃愛惜她的那張臉,整個南山醫院也都很重視。
拆了紗布,又安排了幾波醫生給她輪番做檢查。
越是檢查詳細,越是對鍾毓的能力嘖嘖稱奇。
由她移植的面板根本看不見絲毫疤痕,面部表情也沒有半點僵硬不自然。
彷彿姚黃天生就該長成這個樣子,如果她不自爆其短,根本不會有人發現她做了整形手術。
有了新皮囊的姚黃也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變得開朗熱情,之前從不輕易踏出病房,現在卻能主動去其他病房串門交友。
這一切都得益於鍾毓的超高審美,是她為姚黃設計出了最美面容,讓人見之忘俗。
短短一個星期的時間,居然還有人對姚黃示愛。
姚黃就像個偷了蜜罐的小熊,美滋滋的朝鐘毓炫耀。
她倒不是因為被人追求而沾沾自喜,只是覺得她也有了被愛的資本。
少女情懷總是詩,她一會兒喜不自禁,一會兒又黯然神傷。
她的嘴巴喋喋不休的訴說著小煩惱,原本該認真聆聽的鐘毓則在淡定的埋頭寫病歷。
姚黃不樂意的走到她跟前,雙手壓著病歷本,不樂意的喊道:
“鍾醫師,咱倆到底是不是好姐妹了,跟你說半天你都不搭理。”
鍾毓無奈抬起頭,揉揉發酸的眼角,百無聊賴的靠在椅背上。
“那你重新說吧,說到哪了?”
這人最會發散思維,一般人還真跟不上她的節奏。
姚黃不太確定的問道:“你說,我這樣基因突變的,未來會不會生個孩子跟我一樣?”
鍾毓搖搖頭,實話實說道:
“基因突變發生的機率極低,出現在你身上,你以後的孩子出現這樣的機率會高一點,這得看運氣,但是你懷孕後可以做詳細的檢查,如果不健康可以選擇不要,就算是正常人也是會生出基因突變的孩子,你大可以放寬心,沒必要糾結未發生的事。”
姚黃聞言眼神暗淡下來,她自嘲道:
“其實我壓根就不相信男人,刻入骨髓防備,我媽就是最好的例子,她的事時時刻刻的提醒我呢,但是我又很孤單,我需要很多的愛,未來只想享受愛情,結婚生子還是不必了。”
鍾毓並不覺得姚黃有什麼不對,不幸的童年要用一輩子去治癒,一個人有一個人的活法,怎麼選擇人生都有遺憾。
“你覺得怎麼開心怎麼過,人生路沒有返程票,多愛自己一些沒有錯。”
姚黃聽了她這話,感動的眼眶溼潤,緊緊的將她抱住。
“阿毓,你真好!我們做一輩子的好朋友吧。”
鍾毓摸摸她的發頂,“傻不傻呀~朋友本來就是一輩子的事兒。”
姚黃覺得,上天唯一眷顧她的大概就是在絕境中遇到了鍾毓吧,否則她墳頭的草都長多高了。
實際上上輩子兩人沒有機會相遇,捅死了金勇,她自己也自殺了。
很多時候鍾毓都在想,她應該是帶著使命重生的。
力所能及讓更多人更好的生活下去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為了保險起見,姚黃在醫院多住了一個星期,直至身體完全康復,她才辦理出院手續。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儘管依依不捨,姚黃還是要走了。
因為手術費用極高,姚黃賣掉了外公留給她的金條,全部身家已經所剩無幾了。
錢雖然沒了,但她甘之如飴。
前腳姚黃辦理出院手續離開,後腳湯嘉仁就來找鍾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