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徐子昂依舊習慣的下了樓。
出了小區,走到昨天待過的路邊,尋了個石頭坐下。抽出眼,啪的一聲點燃,吸了一口,吐出的煙氣隨著微風散落在了黑夜間。
這是昨天和秦優然待過的地方,已然聞不到了秦優然的氣息,伊人已去空餘長嘆。這世上終究改變不了什麼,即使穿越,也如一粒塵埃,力量始終是渺小的。
該發生的終究是發生了,如同秦優然一樣。即使改變了秦優然被侵犯的事實,但始終改變不了人心的不古。如果秦優然繼續呆在鋼廠,頭上的陰影始終都不會散去,即使多年後,依舊會是茶餘飯後的談資。
人啊,一旦陷入泥潭,不管是被動或者是自願,不管是有罪或者是無辜,都不會得到人心的諒解。
除非是力量。
高不可攀、難以逾越的力量。
手無縛雞之力,人微言輕,萬事皆錯。
站在山頂,眾生仰望,皆成螻蟻。
弱小本事原罪,強者無需多言。
……
趙村,趙家昂家。
一塊、兩塊……
“媽,今天這車西瓜買了八百五十六塊”,趙家昂數完一堆零錢並整理好遞給母親廖秋。
廖秋笑容滿面的接過錢轉身放進抽屜,又對趙家昂說:“快去叫你爸吃飯,累了一天了,今天我去集上買了只燒雞,給你爺倆補補”。
趙家昂嘿嘿一笑,跑到門外叫了趙平龍。
趙平龍答應了一聲,從農用車上下來,洗了洗手走近屋內。
從櫥櫃裡拿出一小桶散裝的白酒,趙平龍給自己倒了一杯。又轉頭對趙家昂說:“嚐嚐?”
趙家昂嘿嘿一笑,接過酒桶,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少半杯,起喝了一口。
“嘶……”,趙家昂倒吸了一口涼氣,趕快拿起筷子夾了一口肉壓了壓酒氣。
“爸,這啥酒,勁這麼大?
“二鍋頭,後勁比較大,你嚐嚐就行。”
廖秋看著趙家昂的苦瓜臉,白了一眼趙平龍,埋怨道:“陰知道勁大,還讓他喝。家裡有你一個酒暈子還不行,難不成你爺倆都成酒暈子。”
趙平龍也不以為然,笑呵呵的喝了一口酒。
“昂昂這麼大了,喝點沒事。以後難免會喝酒,先讓他嚐嚐。”
半杯喝下,趙家昂臉紅彤彤的,肚裡有些燒。在學校偶爾也和同學在外面喝一點,但都是啤酒,勁這麼大的白酒趙家昂還是第一次。
趙平龍看著趙家昂紅彤彤的臉,呵呵一笑,也不說話,自顧自的喝起酒來。
……
陽城,徐子昂家。
徐子昂吃過飯回到房間,又試著叫了幾聲月靈溪,依舊沒有回應。徐子昂頓時放了心,心想看來是真的走了。昨天還說出不去,嘿,女人的話不可信。
之後便不再去想,關上燈,躺在床上慢慢的睡去。
午夜,鐘聲敲響,舊的一天遠去。
七月二十一,農曆六月六月二十六。宜入宅安床,忌破土。
“當!”
一聲巨響隨著午夜的鐘聲又在徐子昂腦中炸開。
徐子昂隨即驚醒,疼的睡意全無,心中暗罵道:你大爺,又來。隨之輕車就熟的雙手抱住頭,身子自然的蜷縮在一起,嘴裡低呼到:“月靈溪!”
這次很快就有了回應。
“徐子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