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一次現出了原形,卻只有剛才的一半高,三米來長,一隻黑黑的蛇頭左搖右晃,尖牙隨著擺動還不斷有毒液滴下,落在地上,泛起陣陣毒霧。
孔千羽直接站在了他的蛇頭上,這下湫淵殺紅了眼,張嘴就想咬,被孔千羽又一把靈氣劍橫在嘴裡,張也不是,閉也不是。
他張嘴,劍隨著變長,他閉嘴,劍尖抵在下鄂,流出點點腥黑的毒血。
那麼問題來了,毒蛇會不會被自己的蛇毒毒死?孔千羽饒有興趣地觀察了一會兒,看到蛇口裡有血流進去,蛇卻還能活蹦亂跳,哦,看來是免疫的。
接下來的架打得一點創意也沒有,蛇妖發狠地閉了口,流下一長串的毒血,然後反身過來追著孔千羽咬。
孔千羽遊刃有餘地蹦來跳去來回閃避,有條不紊地一劍又一劍往蛇妖身上招呼。
最後她落地時,蛇妖進氣少出氣多,躺在地上不停地一邊抽搐一邊吐血,被她一劍擊碎了內丹,死不瞑目。
不知這帶毒的妖血能不能畫符啊?孔千羽掏出只瓷瓶,接了點血,現場開畫。
啊呸呸呸!
誰家的符畫好之後不是暗光流轉,變得高深莫測啊!她無論如何也沒辦法接受出自她手的符籙由黃變黑不說,還散發著化糞池的氣息。
簡直要了命了。
隨手晃晃引著火,直接將符扔在蛇妖的屍身上,明亮的符火燒乾淨了妖屍,也燒掉了他們打鬥時在周圍留下的毒氣與妖血。
已經變得焦黑的草木卻是沒救了,只得一同燒了乾淨。
薛無為能感受到外面剛才打得飛砂走石,一直十分聽話地不出來添亂,此時見孔千羽毫髮無傷回來,才終於心中大石落地。
“孔道友,那蛇妖可是被誅殺了?”
“嗯,已經殺了,妖屍太毒,血也不能用,被我一把火燒了。”薛無為狂拍馬屁,說得孔千羽都有點不好意思了。
兩人一鬼驅車回道觀,既然罪魁禍首伏誅,現在最該做的事就是送簡言入地府。
小姑娘哭哭啼啼的不肯走,孔千羽乾脆好人做到底,送小姑娘回了趟B市的家,見了父母最後一面,全了這一世的親情,再將她送入鬼門。
辦完事,她坐在高鐵站裡刷手機等檢票上車,薛無為個不靠譜的,本來說好的,買最近一趟回A市的高鐵,卻沒說清出發站。
B市有三個車站,離得還遠,初次出遠門什麼都不懂的孔千羽以為還去她來時下車的地點坐車,結果到了進站口就被攔住,再打車換車站,華麗麗地誤車了。
現在好了,下一趟去A市的高鐵還得四個小時以後!
還好商務座有餐食,美食很好地平復了她的怒火,但是旁邊座的男人實在有些討厭。
“嗨,美女,一個人嗎?”
孔千羽埋頭乾飯。
“美女,別害羞嘛,你是傳說中的道媛嗎?”男人鍥而不捨地追問,還時不時打個口哨,有些許無賴相。
非逢年過節,這趟車人數不多,商務座車廂裡也只有他們兩個人,男人似乎看中的就是車廂里人少這一點,才有些肆無忌憚。
雖然孔千羽不明白什麼叫道媛,但是男人說話的語氣也能讓她判斷出這並不算個好詞,因此懶得搭理,心道如果再惹我,不介意讓你吃點苦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