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嘉軒？”
頓了幾秒，虞仁才緩緩轉過身來。
現在的他頂著“藍嘉軒”的臉，就連身上僅剩的屬於虞仁的氣質都被抹得乾乾淨淨。
“真的是你。”來人笑著，一副熟稔的模樣，“我還以為自己看錯了呢。”
虞仁一邊木訥地點頭問好，一邊不著痕跡地掃過男人的面孔。
藍嘉軒的手機相簿裡有這人的照片，雖然很模糊，但對虞仁這個擁有最強大腦的學霸來說，記住且分辨出來並不是一件難事。
尤其，對方在照片裡還一臉嫌棄的輕蔑表情。
讓虞仁想不記住他都難。
兩人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服務員將虞仁要的白水端過來，男人雙手抱胸，姿態擺得足足的。
“給我來一杯冰美式。”
等咖啡上了，他才不緊不慢地淺酌一口，微抬下巴：“說吧，找我什麼事。”
“陳先生。”
培訓班的負責人叫陳旭華。
虞仁盡職盡責地扮演著“藍嘉軒”的角色，雙腿併攏，不停地搓著雙手：“陳先生，我想問一點培訓班的事情。”
根據藍嘉軒的日記，這個培訓班似乎跟即將開展的那個人偶展覽有千絲萬縷的關係。
陳旭華臉上的表情瞬間僵住，雙眼眯起，帶著審視和警告的意味：“你想說什麼。”
虞仁不動聲色，面上被陳旭華這一聲質問嚇得更加緊張。
“我……”
他吞吞吐吐的模樣直接讓陳旭華篤定了心裡的猜測。
男人壓低聲音，威脅道：“我告訴你，錢你是收了的，如果敢把這件事捅出去，你以為自己能獨善其身嗎？”
“……”
……
……
兩人的談話無疾而終。
“藍嘉軒”唯唯諾諾，任憑陳旭華拿捏揉搓。
虞仁卻已經掌握了自己所需的線索。
這次培訓果然與那什麼人偶大賽有聯絡，聽陳旭華那意思，虞仁甚至開始懷疑藍嘉軒所期待的人偶大賽是正經比賽嗎？
又或者，陳旭華才是那個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