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一時啞口無言,只有海贇慎重地問道:“我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你們出去之後,一切自將分明。”
林青姮掃了一眼在場的十個人,淡然道:“我們的目的並非殺戮,而是合作,只不過合作者必須要證明自己有這個能力才行。我知道現在的北境分了什麼五大宗門、六大家族,彼此的實力也相差不多,所以我宗宗主的意思就是,評判一個合作者的優劣,最首要的就是看其是否後繼有人,也就是用天河通聖橋檢驗一下你們有多少天才。”
“換句話說,我們的計劃要很多年才能實現,所以你們在明,我天穴宗仍會在暗。不過現在說多了也沒有意義,畢竟我們不可能選擇十個人同時作為合作物件,因而你們還要經過最後一次淘汰,最多留下五個人。”
“什麼意思?我們這些人還要再打一架?可我們境界都不一樣,有什麼可比性啊?”紹和春瞪著大眼睛。
“所以固元境會被壓制為凝血初期,金剛境會壓制為中期,破玄境壓制為後期,而凝血境的保持不變,還是凝血巔峰,這樣便可以確保公平。”林青姮說著又看了雪清泠一眼:“不是武者的,靈力修為按同樣的方法計算。”
“那剛剛那個老頭呢,他難道就免試透過了?”北苒忍不住問道。
“他已經被淘汰了。”林青姮淡淡道。
“看起來我有些吃虧啊,應該剛才就動手的。”滄河七長老月升幽幽地說道,即便話語裡殺氣森然,但她的聲音依舊如柔水般動聽。
畢竟這麼一壓制,她反倒成了最弱的那個,從境界來算的話。
“我倒覺得對閣下的壓制還不太夠,畢竟你應當也是外界排得上名號的高手,和一些晚輩同處於凝血境,哪怕低幾個小境界,也仍然有極大的威脅。不過打落到洗髓巔峰的話,又太過欺負人了。”林青姮不緊不慢地道:“還有什麼疑問麼?”
紹和春立即開口道:“為什麼非要打打殺殺,我不擅長這個誒!”
林青姮嗤地一笑:“不會殺人,還配當什麼武者?不過我等也無意引發北境大亂,所以你們每人拿一塊晶石,如果捏碎,就表示你們自願放棄資格,當然,你們也可以直接大喊認輸。但誰要是鐵了心玩命,那我也只好仁至義盡幫你收屍了。”
說著,她便一人扔了一塊乳白色的晶石,上面還流轉著淡淡的神光。
“被淘汰會怎麼樣?”海贇又問。
“抹去這段時間的記憶,送離傳承之地,不過你們身上的東西我們並不會回收。”林青姮道。
“這麼大方?”紹和春很是意外,總覺得天底下不像是會有掉餡餅的好事,尤其以她生意人的頭腦來看。
“因為我們不在乎。”林青姮平靜地道。
這樣的言辭實在是土豪到了近乎狂妄的地步,但眾人愣是沒法反駁,因為沒人知道這個頑強生存了四千多年(天穴宗雄霸北境一千多年,再加上覆滅之後的三千年)的宗門究竟有多少底蘊,尤其是他們的宗主,很可能已經是混沌境強者了。
“沒有別的問題的話,那就開始吧。”林青姮隨意地轉身走出幾步,就憑空消失在眾人眼前,正如她來時那般突兀。
“這個人……空間道法上的造詣至少有知微境界了,畢竟他們應該還沒有發展出一整套公式來,只能憑個人的本事。”雪清泠望著林青姮消失的位置,向玉凌傳音道。
玉凌正要應答,一股沉重如水銀般的場域就壓蓋了下來,他的金剛玄力立即一落千丈,只能發揮出凝血中期的力量,但詭異的是,他的靈力和魂力卻完好無損。
是天穴宗沒發現他三大體系兼修,還是他們故意忽略了這方面的問題?
“我的魂力沒變。”雪清泠也傳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