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碑銘皺眉道:“你說什麼傻話!是你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我們……”
“但也沒有更好的辦法了不是麼。”林樞頭一次鼓起勇氣打斷楚碑銘的話:“我不懼一死,也不在乎那些許名聲,可我怕耽誤了陛下的大事,難道你們還要再等下一個十年嗎?”
楚碑銘神色冷漠,如一尊凝肅的雕像:“時間不是問題,我們都等得起。而且除了你以外,客卿府也沒有出色的陣法天才了,他們最多能擠到五六十名,但這跟奪冠的層次不是一個量級。他們是什麼水平,那些諸侯甚至比我都清楚,你還想讓他們公然作弊?”
“那……”林樞絞盡腦汁地想著辦法。
楚碑銘聽著他虛弱的聲音,忍不住道:“你先歇息兩天吧,等恢復過來再說,我們還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
說完他也不等林樞回應,給於琛使了個眼色後,便當先往殿外走去。
等到玉凌和於琛都出了御醫殿,楚碑銘才沉沉地嘆了口氣:“丞相可有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總之林樞不能出事,一方面他是罕見的靈陣奇才,另一方面……當年的事確實有些蹊蹺。可惜我那時候不在中央,不然或許能察覺到一些蛛絲馬跡。”於琛正色道。
“荊徹……唉,看來我確實得重新估量一下了,雖然我與他交情不深,但也能感覺得出,他不像是會背叛先王的人,那件事發生之後,我還以為我看錯了他,沒想到另有內情。”楚碑銘慨然道。
“看來楚大人是傾向於林樞的說辭了,但我覺得還是不要急著下定論為好。”
於琛頓了頓,又道:“先說靈陣交流會的事吧,我們必須得保障林樞的安全,所以唯一的解決辦法就是,找一名不為外人所知的陣法天才替代林樞,不需要他造詣多麼高,能把林樞自創的陣法學會就行了。”
“可這對林樞也太不公平了吧,他辛辛苦苦創出的靈陣卻要為別人做嫁衣,而且再過十年,他就不能參加新秀組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他恐怕會遺憾一輩子……”楚碑銘皺著眉頭。
於琛冷靜地道:“但目前而言也只能如此了,是金子總會發光,只要給林樞足夠的時間,他定能成為一代陣法宗師,而現在我們必須保證他不會中途夭折,何況這建議還是他自己提出來的。”
楚碑銘唯有沉默,事實上他也知道這個道理,只是免不了有些心疼那個孩子。
於琛見說服了他,便轉向玉凌道:“雲盟主的那位朋友能不能幫忙替代一下林樞?”
玉凌猶豫了一下,搖搖頭道:“這……她的情況比較特殊,恐怕不行。”
於琛不免有些遺憾,楚碑銘也苦笑道:“這法子其實也挺坑的,因為替代林樞的人一旦在新秀大比第一輪中表現出彩,勢必會遭到各種形式的刺殺,他還得做好赴死的覺悟,可我看我客卿府上的幾個陣法天才,都一個二個貪生怕死的,我又不能強逼著他們上戰場。”
玉凌想了想道:“王室沒法加強保護力量嗎?”
於琛無奈道:“首先,百密終有一疏,我們不可能保障完全不出差錯。其次,我們只有一位真道境強者,而且他還是隱藏力量,一旦被那些諸侯知道,他們一定會像對付十七代南王那樣,千方百計送他上路。再次,合道巔峰級別的高手都各有各的事要做,我們最多隻能抽調一兩位,再加上十幾個普通的合道修者,可問題在於,他們自保有餘,但未必能照應好參賽者,所以風險始終是有的。”
玉凌不禁想到了身在道宇星系的念羽白,這傢伙無論是修為還是陣法造詣,都絕對可以碾壓靈陣交流會的所有新秀,但問題是……只有一個月也來不及找他幫忙了,況且玉凌也不方便去元靈族找人。
“要不湊合湊合我上吧,不過自創陣法我倒是可以提前先練會,但七品靈陣……讓我臨場佈置難度就有點大了。”玉凌道。
正在絞盡腦汁思索對策的於琛二人頓時愣住了,過了幾秒,楚碑銘才不確定地問道:“雲盟主……你剛剛說什麼?”
“我說實在不行我試試吧,刺殺什麼的我完全應付得來,只要別是真道境修者親自出手就行。”玉凌只得重複了一遍。
楚碑銘又愣了兩秒,試探地道:“雲盟主,你……沒過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