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玉凌即將離開的時候,湯佔潤卻豁然轉頭,目光陰狠地盯住了他。
玉凌不禁心頭一跳,知道對方肯定抱有極大的懷疑,便給向煜傳音道:“向長老,我感覺那隻噬夢獸是往東邊逃了,我們一起去找找吧。”
向煜正悔之莫及,聽到這句話立即有種起死回生般的驚喜:“這樣嗎?那勞煩雲小友帶下路,我這邊先拖延住煉火宗和邪方族,你和其他人去搜尋一下。”
玉凌應了一聲,立即改變了方向,和華雲谷的人匯合在一起。
“你把噬夢獸弄哪兒去了?”湯佔潤的臉色陰沉如水。
“我也想知道。要是我有這本事,一開始就不會叫你們發現它。”玉凌淡淡地道。
雖然事實的真相是,玉凌還沒來得及施展隱字訣,邪方族就已經發現了他和噬夢獸。
但不管怎麼樣,這話聽著還是合情合理的,以至於湯佔潤一肚子鬱悶無處發洩,正打算讓眾人分開來去搜尋目標,解子安卻突然給他傳音道:“我還是覺得與雲承脫不了關係,之前我和他偶遇過一次,結果跳下一個瀑布後,他突然無端地消失不見了,一個金剛武者不可能快到這等地步,固元境也不可能。”
湯佔潤微微眯起眼睛,心裡更加對玉凌恨得牙癢癢,表面上卻冷冷淡淡地道:“罷了,正主都跑了,我們還在這裡浪費什麼時間,都分頭搜,搜不到就別回來見我!”
煉火宗長老轟然應諾,暗地裡接到的卻是完全不同的命令。
分開搜只是遮人眼目的表象,湯佔潤擔心時間拖久了會引來更多的勢力,便讓眾人假裝分散開來,實質上卻要盯緊玉凌等人,隨時準備圍擊。
如果沒了邪方族從旁妨礙,湯佔潤就不信他們搞不定華雲谷這麼一些人!
眼看煉火宗眾人頃刻間走得無影無蹤,向煜頓時鬆了口氣,趕忙向玉凌傳音道:“我們快去找噬夢獸吧!”
“不對。”玉凌魂力一掃,隱隱察覺到幾股潛伏在附近的氣機,頓時心下了然:“他們還沒走,都埋伏在周圍。”
“你怎麼知道的?”向煜微微一愕。
“我修習了一門特殊的秘術……”玉凌直接含混過去。
向煜雖然覺得有些納悶,但轉念一想,玉凌本就來歷神秘,和雪峰、九辰門都有關係的樣子,有這種秘術似乎也不算特別奇怪的事。
尤其是靜下心來後,向煜也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好像有什麼人暗中盯著他們的一舉一動似的。
“可是耽擱久了,噬夢獸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這小東西速度真的很快!”向煜焦頭爛額地道。
“先想辦法甩脫煉火宗的監視吧。”玉凌倒是不急不慌,不過他還是表現出些微的凝重和焦慮。
向煜心裡把湯佔潤罵了幾千遍,不情不願地走向東南方——他還是不想脫離正確路線太遠,雖然這路線完全是玉凌胡亂編造的。
眼見眾人各自散場,邪方族的幾人不由面面相覷,田羲容盯著玉凌的背影看了好久,最終只能冷哼一聲,鬱郁地道:“我們也走吧!”
“羲容,這次是華雲谷護著他,以後若是碰到雲承落單,我們肯定幫你報仇!”如雄獅般魁梧威猛的男子一臉鄭重地保證道。
田羲容沒精打采地道:“報不報仇還是其次,族長雖然幫我緩解了一下毒素,但五年之內弄不到解藥,我還是得毒發身亡。”
“這雲承太歹毒了,他怎麼狠心對容姐姐下死手!”有著桃紅色大眼睛的少女憤憤不平地道。
“呵,他不僅歹毒,而且狡猾多端,我當初就被他騙得可慘,那時候他修為遠不如我,都能借勢而為,險些害我把小命留在逢邦星。這回見面,固元巔峰高手也沒能幾招拿下他,我看這傢伙是越來越不好對付了。”田羲容頭痛地揉了揉眉心。
“放心,我邪方族來了這麼多高手,只要遇上大部隊,大家肯定都願意幫忙的。”
“話是這麼說,但這傳承之地我們都逛了大半了,還有些人究竟被傳送到什麼地方去了?”田羲容百思不得其解。
“六山十八峰的寶物已經被拿光了,但羲容你有沒有發現,其中並沒有特別值錢的東西,就算天穴宗的寶藏在逃亡途中丟掉了大半,可也不至於淪落到這個地步。那最有標誌性的天穴束神環至今沒出現一枚,六大支脈縱橫北境的秘術武技也統統不見蹤影,這些東西想必放在另外的地方。”
“唔,如今還沒被眾人翻爛的地方只有四處,一個是狂獸谷,一個是天河通聖橋,一個是梟厄崖,最後一個……就是無比神秘的天穴了。可這幾個地方誰沒事去找虐啊,天河通聖橋倒是好一點,是給天穴宗弟子歷練競爭的地方,問題是進不去有什麼用呢?據說都試過上百種信物了,沒一個人打得開的。”田羲容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