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下去吧!”玉凌並沒有再看宛加洛一眼。
宛衝使了個眼色,當即就有兩個化尊巔峰修者一左一右架住宛加洛,把他強行拖到了門口。
“玉宗主、玉宗主你不能這麼草率評判,我是冤枉的啊……”
宛加洛淒厲的聲音漸漸遠去,眾人面面相覷間,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
“我們走吧。”玉凌也站起身來,但沒走出兩步,他便按著胸口咳嗽了一陣,直到咳出了猩紅的鮮血。
“玉宗主你沒事吧?”夏徵神色一驚。
“沒事,舊傷未愈罷了,後面的事就交給夏家主收場了,我有些乏了,想早些回宗。”玉凌擺擺手,臉色一片蒼白。
夏徵關切道:“玉宗主,天色已晚,你現在回宗哪怕是坐飛行器也有些不方便,不如就在此地歇息一晚吧,我已經派人安排好了食宿。”
見玉凌仍有些猶豫的樣子,夏徵又趕忙補道:“不遠的,就在紅越街的紅越客棧,環境清雅,服務周到,我訂了二十個人的上房,絕對夠用了。再說宛家的事還不算完全結束,玉宗主最好在這邊多坐鎮兩日。”
“那行吧,勞煩夏家主了。”玉凌便順手推舟答應道。
“不麻煩不麻煩,應該的。”夏徵略帶討好地笑了笑。
玉凌帶著相儀非幾人跟夏徵拐過幾條街,便到了那個紅越客棧,老闆很熱情地將他們帶到了後院,不過二十間房最終只用了五間,畢竟他們晚上又不睡覺,只是借個清靜的地方入定修煉罷了。
天重閣一眾人挺有當保鏢的自覺,最頂尖的幾個高手都和玉凌待在一起,其他人則各自找房間休息去了。
等到眾人各自安頓下來,玉凌才開口道:“季前輩,麻煩你待會兒去把宛加洛救出來,注意避開其他人的耳目。”
“‘前輩’二字不敢當。”季宛白趕忙擺了擺手,又疑惑道:“怎麼忽然又要救宛加洛?”
玉凌淡然道:“因為他是被冤枉的啊。”
季宛白幾人一頭霧水,只有相儀非唇角翹了翹,懶懶散散地道:“你們不是魂師不知道,他剛剛的震驚茫然決計不是裝出來的,因為魂力監測下,他的一切情緒都很真實。所以很可能……他是被人控制了神智,這才有了那段錄影。”
“宛加洛不善武力,只有化尊巔峰的修為,所以要控制他,化靈魂師很容易做到。”玉凌也附加了一句。
季宛白皺眉道:“那為什麼剛剛不說清楚?如此的話,夏徵和宛衝就很可疑了。”
“說的太清楚,那些牛鬼蛇神還怎麼敢跳出來?紅蓮州被滲透得這麼嚴重,是時候該清洗一番了。”玉凌淡淡道。
季宛白心念一轉便也前後通透了,點點頭道:“行,我現在就去,不然晚了的話,宛加洛可能會被宛衝提早滅口,再給他安一個畏罪自殺的名頭。”
玉凌又吩咐道:“順便讓其他人做好準備,今天晚上,恐怕會有一場惡戰。”
季宛白便轉向相儀非道:“那玉小友這邊便交給你們了,儀非你最好認真一點,小心陰溝裡翻船。”
“知道啦,好久沒打架,我都快閒得生鏽了。”相儀非懶懶地應了一句。
季宛白也沒再多說,相儀非就是那種表面看著極不靠譜但實際上卻小心謹慎的人,今晚發生的這一系列驚變,很多人都還一頭霧水的沒搞清楚,但相儀非看樣子早就猜到真相了。
“路上小心。”玉凌最後說了一句,季宛白便拉開門,悄無聲息地消失在夜色中。
……
月黑風高時,半夜三更天。
冬日的夜晚萬籟俱寂,連蟲鳴聲都不復存在。恐怕一根針掉在地上,都能發出很大的聲響。
就在這樣的死寂中,一道忽然響起的尖叫是那麼刺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