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一陣無言,眼看朔在那裡大發神威,安瑞卡不禁疑惑問道:“他上次不是受了重傷嗎?怎麼修為不減反增?”
玉凌正要接話,忽然看見戍也穿過空間屏障來到了近前,略略有些恍然道:“我想我大概知道原因了。”
雖然不知道戍什麼時候找到朔的。
“看來是不需要我幫手了。”安瑞卡觀察了兩秒,便索性抱著手臂站到了一旁。
朔現在的修為略略有些詭異,比幻神巔峰不知強了多少,但比半神級別又弱了一些,而且還在不斷起伏波動。
但不管怎麼說,收拾藏劍樓的這些高手確實是輕而易舉。
隨著暗淵之氣佔據了整片空間,玉凌都看不清裡面是什麼景象了,只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
三分鐘後,所有黑氣驟然收斂,原地一片空空蕩蕩,除了朔人影皆無。
“氣死我了,封域的人怎麼都這麼難殺,動不動就用空間晶石跑路了,我緊趕慢趕才弄死了四個!”朔一臉懊惱地道。
玉凌隨口安慰道:“可以了可以了,七個殺了四個,過半了。”
“我還想著全殲呢!”朔還是很鬱悶。
玉凌搖搖頭道:“到底是四大暗勢力之一,又不是所謂的民間高手,戰力怎樣不好說,但逃命技術肯定是第一流的,不要太貪心。”
朔翻了個白眼道:“反正是來殺你的,你都不介意,我更不介意了!那個年輕人,還有為首那個老頭,以及一個高瘦中年人,他們三個跑了,你以後留意一下。”
玉凌淡淡道:“他們應該不敢再來找麻煩了。”
說話間,梅珂等人已經進到店裡,摸索了一陣才在角落裡看到被五花大綁的杜慄。
看到驚動了這麼多人來營救,杜慄又是歉疚又是感動,趕忙慚愧地連連道歉。
玉凌倒是沒太在意這個,畢竟藏劍樓的人非要找他麻煩,辦法多的是,杜慄也只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
他真正在意的是,誰給藏劍樓提供了杜慄行蹤的訊息?
但這個問題,杜慄自己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畢竟她隨便出來逛街,又不可能跟被迫害妄想症似的,盯著來來往往所有人。非要追究下去,許多書院弟子,以及在禹永街看到過她的人都有嫌疑。
“看來是出了內奸?”安瑞卡摸著下巴道。
“內奸肯定是有的,但封域各國和四大勢力的眼線本就無處不在,現在也不好說。”玉凌也沒再糾纏此事,就讓那個“內奸”繼續蹦躂去吧,如今玉凌身邊有這麼多半神高手,誰來找麻煩就是找死。
回宗的路上,玉凌一邊開飛行器一邊問道:“你還沒跟我說清楚,雪央國一別後,你後來怎樣了?”
“媽的,你一提雪央國我就來氣,老子在唸州凡手裡栽了兩次,事不過三,下次再遇到他,看我不弄死他丫的!”朔罵罵咧咧地道:“那天我差一點點就形神俱滅了,還好我強撐著一口氣逃到了一片樹林裡,隨便躲進一個樹洞裡就休眠去了,等我再次醒來的時候,你們那什麼九域大比都要結束了……”
但朔元氣大傷終究不是那麼容易恢復的,他只短暫地清醒了一陣,便繼續陷入了沉睡,最後還是戍千里迢迢找上來,把從涼州城府庫得來的那塊黑色石頭給了朔,他吸收了裡面的能量這才恢復過來,離全盛時期也不差太多了。
“所以那塊石頭究竟是什麼東西?暗雲石之類的?”玉凌問。
朔撓撓頭道:“不是的,我感覺跟我的族群有關,它所附帶的能量完全是精純的暗淵之氣,而且重點是裡面還隱藏了一份傳承,雖然許多內容都缺失了,但剩下的那些也很給我啟發,就比如這個源力凝形之術……”
“你看我現在跟正常人也沒區別吧?”他伸手重重一拍玉凌,玉凌險些手抖將飛行器給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