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賽委會大體把控在雲龍國手裡,但其他四國哪裡會放心讓他們搞獨裁,所以賽委會修者中,四國還是佔據著不小的比重。
“可是沒道理啊,為什麼殺異獸會中詛咒?這是哪門子怪事,以前沒有啊?”副會長百思不得其解。
“正因為以前從未有過,所以才要加倍小心。據我所知,進入沉夜峰做任務的共有三隊修者,一隊第一組,兩隊第三組,現在都沒了音信,我們的人也不知道他們什麼情況。”蒲煥道。
副會長不在意地道:“第一組的那一隊不是死了正好嘛,分配給他們的任務本來就是想刷掉他們啊。”
蒲煥冷冷道:“話是如此,但那個玉凌可不是什麼好對付的人物,憑他的實力正常情況下足以殺進前十,怎麼可能輕易死在沉夜峰上?就算遇到不可抗的危險,他至少也能用陣符傳送出來吧?”
“大概他也染上了詛咒?”副會長頗有些幸災樂禍,反正在場的都是自己人,他也不用掩飾對玉凌的惡意。
“玉凌死了正好,但問題是其他兩隊中,一個長桑珏,一個桂若紛,前者是長桑家家主的幼子,二十六歲有幻神中期的修為,雖然稱不上長桑家第一天才,但也足以殺入最終賽了。後者是天重閣的人,天賦也不差,我們還有用得到他們的地方,總不能跟他們撕破臉吧?”蒲煥揉著眉心道。
副會長頓感棘手,無奈道:“這兩人,怎麼好死不死抽中了沉夜峰的任務,偏偏這關頭還出了這樣的變故……二供奉,我們是不是得派人把他們營救出來?”
“怎麼營救啊?”一個賽委會修者弱弱地嘀咕道:“上去就要被異獸追殺,還不能還手,我看我們自身都難保……”
“先通知長桑家和天重閣一聲,看他們有何反應。”蒲煥吩咐道。
“他們自家子弟,應該會派人參與救援的吧?”副會長道。
“天重閣還好,上回他們莫名其妙殺了我雲龍國的人,我們沒跟他們算賬已經給足了面子,諒他們也不會太咄咄逼人。但長桑家……步虛國近來年,可一直蠢蠢欲動,想要收復漠上平原一帶,要是他們藉著這個由頭大鬧一場,說我雲龍國故意暗害長桑珏,事情就麻煩了,少不得我雲龍國得做出讓步。”蒲煥頭疼道。
副會長恨恨不平道:“步虛國就會見縫插針、落井下石!等我們搞垮了雪央國,倒要看看其他三國還翻得起什麼浪花!”
在雲龍國的眼裡,步虛國和七黛國都蝸居在窮山惡水之地,資源相對貧瘠,藍嶺國更是與世隔絕,軍隊戰力有限,唯有雪央國勉強稱得上是勁敵。一是因為兩國長達幾百年的正統之爭,雪央國從來都不肯服軟,另一個是西南一隅雖然地形封閉,但靈氣充盈不外洩,靈材靈草遍地皆是,幾乎可以與雲龍國媲美。
雲龍皇帝不是不知道周邊四國暗流湧動,這回藍嶺國破天荒與七黛國聯姻,已經是一個極為明顯的訊號了。不過四國就算合作,也是人心不齊互相算計,只要打垮了雪央國,其他三國哪裡再敢有異動?
這也成為了整個雲龍國高層的共識。
管他三國怎麼煽風點火,先一心一意打倒雪央國再說。不過在此之前,大家還是要維持表面上的和平,所以長桑珏無論如何也不能死,否則天知道會引發多少風波。
“二供奉,您先歇著,我這就去通知天重閣和長桑家族。”副會長行禮說道。
蒲煥閉目沉吟片刻,突然說道:“這次我也會去沉夜峰看看,讓墨涼在這裡坐鎮便好。”
副會長吃驚道:“二供奉,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啊,您怎麼……”
“呵,我供奉堂高手本來就是做這些事的,可比不得那些皇親國戚高貴,我有種預感,這次的事沒那麼簡單,一個處理不慎,恐會釀成無邊禍患。”蒲煥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