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忽然有些頭暈……”玉凌重新站穩身體,心中卻已敲響了警鐘。
他已經儘可能避免不殺異獸,免得沾染那絲奇怪的紅芒,但沒想到這頭幻神後期的巨獸說自爆就自爆了,玉凌著實有些不安。
一場大戰之後,他只覺十分睏倦,就想躺倒在這裡睡上一覺,哪怕是凝血境的玄力也絲毫不能拂去他滿身的疲憊。
這……絕對不正常。
玉凌再次內視身體,仍然找尋不到異常的根源,直到梅凜冬忽然驚叫一聲道:“隊長,你的手……”
玉凌微微一怔,低頭看去,只見自己的左手手背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條纖細的紅線,若隱若現時有時無,彷彿有生命般微微蠕動著。
果然……那些消失的紅芒,最終都鑽進了他的身體,只是為何他一點異常都感覺不到?
玉凌握緊斬雷刀,毫不猶豫砍下了自己的左手,其他四人都驚呆了,傻傻地望著他,梅凜冬更是嚇得連尖叫都忘記了。
沒過多久,在凝血境玄力的催生下,玉凌的左手重新長好,但上面那道詭異的紅線仍舊沒有消失。
朱泓亞也結結巴巴地道:“隊、隊長,你的額頭上,也、也有……”
玉凌沉默片刻,挽起褲腿看了看,只見他的右腿膝蓋下,也潛伏著一條紅線。
不需要再找下去了,他一共殺死了四頭異獸,加上之前自爆的那隻,他的身上一定有五條這樣的紅線。
累積到一定程度後,隱患終究是爆發出來了。
雖然暫時只是有些疲憊和睏乏,但誰知道隨著時間的推移,他的情況會不會變得更糟。
眾人都擔憂地望著他,宋浩棠小心地問道:“隊長,你到底怎麼了?”
“每殺一頭幻神異獸,就會出現一條紅線,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玉凌皺眉道。
“都是我們不好……”池羽正歉疚道。
玉凌搖搖頭道:“其實是我拖累了你們。”
“??”眾人一臉懵逼地望著他。
玉凌平靜道:“我和雲龍國高層有些過節,你們如果不是和我一組的話,應該不會遇到這麼刁難人的特殊任務。”
出乎他意料,四人並沒有任何不滿和埋怨的神色,就連一直和他唱反調的梅凜冬都義憤填膺地打抱不平道:“雲龍國也太噁心了吧?明面上不說,就暗地裡使手段折騰人?有沒有點節操啊!”
“你們不介意?”玉凌微微詫異。
“隊長你這話也太見外了,我絕對支援你!這事兒再怎麼也怪不到你頭上來。”池羽正毫不猶豫道。
朱泓亞實誠道:“你是我爹救命恩人啊!我總不能忘恩負義吧?”
宋浩棠則坦然道:“雖然我也想無風無險過初賽,但隨機分配這種事情,只能算我運氣不好,哪能怪怨別人?再說……隊長你已經足夠仗義了,要是換了其他幻神境的天才,早就不管我們死活,隨便我們自行傳送離開了。”
玉凌看向梅凜冬,小姑娘只是瞪著大眼睛道:“怎麼我也是你半個老鄉啊!大不了就初賽一輪遊唄,本姑娘自認倒黴就是了!”
“其實說起這個,隊長你有沒有感覺哪裡不舒服?這樣的情況,就算你傳送離開,恐怕也未必能抹掉這些紅線。”池羽正擔憂道。
“暫時只是有些頭暈睏倦,想就地睡一覺……”玉凌道。
梅凜冬倒吸一口冷氣道:“喂,你不會是中了傳說中的神秘詛咒吧?”
“不應該啊,不是隻有土著居民才被詛咒了嗎?”朱泓亞撓撓頭道。
“但是症狀很像啊……”梅凜冬苦惱地攪著秀眉:“完了,你要不足百歲而死了?而且還不能離開這個鬼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