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凌不禁有些奇怪,絳魂草可以強行助人突破魂力境界,但副作用就是此生再也無法有所進益了,方子衿怎麼會做出這種自毀前程的事情?
可是大家都勸過他,方子衿卻是堅定得不容反駁,照溫年軒的說法,方子衿剛看到絳魂草的時候,就像是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樣,整個人眼睛都在發光,甚至差一點都要哭出來了似的,也不知道究竟怎麼回事。
不過現在救回景盞要緊,玉凌也來不及過多思考方子衿的事兒,帶著一堆幻神級別的高手和十幾個書院的化尊修者,便匆匆忙忙奔赴賭場了。
眼看自己這邊有這麼多強者,言碎月等人自是無比激動,紛紛叫囂著要踏平賭場為民除害,玉凌說了句不聽話的就自己回去,眾人才稍稍安靜下來。
他都有些無語了,言碎月這些少年化尊修者容易熱血上頭就算了,還有一些二十多歲的都已經是當長老的人了,怎麼也這麼不穩重?盲目從眾真的要不得啊。
“感覺這個賭場不像是尋常人開的,要麼跟雲龍國有關,要麼跟四大暗勢力有關。”走在路上,徐澈凝重說道。
他本來也不是跟著眾人胡鬧去的,只是大家鐵了心要救人,他也只好跟上,萬一情況不對了還能攔著點兒。
“我想也是,能在一個地方做這種陰暗生意的,基本都是在當地有關係,否則一個外來戶早就被排斥出去了。”玉凌點點頭道。
“管他那麼多,要是打架的話提前知會我一聲就行了,別的你們自己商量!”歸雲懶洋洋道。
“玉大哥,你們還是小心一點,我感覺這城裡高手可多了。”冬末擔憂地道。
安瑞卡還是習慣性的淡漠表情:“我現在就恢復到凝血後期,這還是服用了很多天材地寶的結果,真捅出大簍子我可幫不了你太多。”
當年和雪神一戰,安瑞卡的元氣損傷實在太嚴重了,雖然他的恢復力比凝血武者都強,但沒個二三十年別想重歸巔峰。
他平常也不怎麼出門,除了修煉就是和冬末膩歪著,畢竟他長長的銀髮實在太容易引起關注了,安瑞卡最討厭被人一臉驚奇的盯著,彷彿他是個稀有動物一樣。
不過今天一群人出動,他個子矮矮的在人群中間,倒也沒誰看得見他,否則安瑞卡早就被煩死了。
白沐寒在前頭帶路,眾人不一會兒就來到了那個地下賭場,剛一進去就感覺到一種迷亂狂熱的氣氛充斥在各個角落,到處都是人們嘈雜的叫喊,贏了的人放聲大笑,輸了的人滿口髒話咒罵著,汗臭味、酒水味混雜得到處都是,彷彿空氣都是渾濁的。
書院的人大多都皺起了眉頭,很不喜歡這種氛圍,但也只能沉默地忍耐著。
玉凌直接找到前臺的負責人問道:“你們老闆在嗎?我們來贖人,他叫景盞。”
“哦?”那負責人上下打量了他們幾眼:“景盞是吧?你們是華域來的?”
玉凌點點頭,那負責人頓時一臉輕蔑鄙夷的冷笑:“這種小事兒哪裡用得著勞煩我們老闆出面,你們先拿出十塊上品神玉再說,沒錢就滾!”
玉凌面無表情看了他一眼,負責人莫名心中一寒,臉上的冷笑便僵住了,有些色厲內荏地道:“欠債還錢天經地義!我賭場的規矩絕不可破,你們的人輸光了還要賴賬,本來就得十倍賠償!”
言碎月忍不住怒道:“講不講理了?我明明問清楚了,別人都是還清欠款就可以走了,哪有什麼十倍賠償的破規矩!”
負責人傲慢地道:“他們都是雲龍國的,但你們呢?從華域那種窮鄉僻壤來的,還敢跟我們抬槓?也太看得起你們自己了吧!說十倍就十倍,老闆都仁慈地幫你們免去了零頭,你們還不知道感恩,真是豈有此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