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方景成便不情不願地過來敲門,憤憤不平地瞪著玉凌道:“我爹讓我帶你去經文殿,你有什麼看上的靈技魂技都可以燒錄一份。”
“這麼大方?”玉凌詫異地道。
方景成咬著牙道:“因為你給我的那些上古失傳陣法我爹看了很喜歡,他覺得這是你應得的報酬。”
“呃,可是你當初已經用很多神玉購買了啊?”
方景成悲憤地道:“他說那些玉簡的價值遠遠不止十五塊上品神玉!說我方圓殿不能這樣佔別人的便宜!”
“你爹真是正直的好人啊。”
“他對我都沒對你好!”方景成怒道。
“咳,說穿了還是為了你好啊。”
“屁話,反正我一點都沒看出來!”
“話不能這麼說,看在你爹的份上,我會好好關照你的。”
“誰特馬稀罕你關照了?!有多遠滾多遠,九域大比我不想看見你!”
“很難看不見的吧,我們都是一個年齡組的,從頭到尾都有機會遇見。”
“我強烈要求域主大人把你這個非人類、大禍害調到第三組去!”
“然而你也只能想想罷了。”
“……”方景成簡直快要吐血而亡,每回玉凌輕飄飄一句話,就能將他懟得半死。
玉凌淡定地跟在氣沖斗牛的方少主身後,拐過了一道又一道迴廊。
忽然,方景成停住了腳步,臉上的神色瞬間從氣惱變成了冷漠,定定地看著迎面而來的一行人。
玉凌繞到方景成身旁往前一看,只見幾個少年眾星拱月地圍著一個人,說說笑笑地往這邊走來。
當中的那個青衫年輕人風度翩翩,步履從容,一雙深邃的黑眸平靜如無風時的大海,讓人看不出其中深淺,雖然他的五官談不上多麼俊美,但稜角分明的輪廓卻更顯堅韌不拔,那沉著穩重、淡然自若的氣質讓人油然而生一股好感。
不用方景成開口,玉凌已經隱隱猜到了對面青年的身份。
八成就是那個被譽為方圓殿第一天才的方清秋了吧。
“喲,這不是少主嗎?您這是……去經文殿?嘖嘖,真是稀奇啊,難得看您用心學習啊,莫非是因為九域大比在即,害怕遇到高手被踩的一文不值?可是臨時抱佛腳,也不嫌晚了點嗎?”一個少年陰陽怪氣地道。
玉凌瞥了眼方景成,某人的臉色已經比暴風雨來臨前的烏雲更陰沉了,但卻硬忍著沒有破口大罵出來。
看來這少年敢這麼放肆地說話,背後的後臺應該很硬啊,估計很可能是方圓殿的某個元老,便是殿主方恆昆也不能隨便動他。
“方樹,你忘了我五年前給你的教訓了嗎?”方景成冷冷淡淡地道。
方樹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尖酸地譏諷道:“我再怎樣也比不過少主你啊,堂堂方圓殿少主不僅強搶民女,惡事做絕,丟盡了殿主的臉面,甚至兩年前還跟一個男的親親熱熱地睡在一起,簡直是我方圓殿的奇恥大辱!要不是殿主在老祖門前跪了整整一晚,你以為你還能坐穩少主的位置?!”
“你住口!那次究竟是怎麼回事,你們比我更清楚!”方景成徹底暴怒,臉色比一月的冰霜還要深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