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自己那位父親的情敵,那麻煩可就大了。雖然玉凌對自己所謂的父母沒多大感覺,但這種狗血的事情還是算了吧。
“不知道,他一直稱呼你娘為靈女殿下,但卻沒太多恭敬的意思,始終板著臉,態度不冷不熱的,只是反覆強調族裡長老的命令,一個勁地催你娘回族。他對我們所有人都表現得很不屑一顧,三句話不離螻蟻二字。”玉道仁有些不忿地道。
聽起來不像是情敵……但具體什麼關係就琢磨不透了。
“算了爺爺,別想這些事了,以後遇到了再說吧,遇不到就更沒必要煩擾了。”玉凌其實並不是很在意這些。
因為父母這兩個字,對他來說更多是名義上的稱呼,而沒有任何實質性的含義,畢竟他已經習慣了沒有父母的生活。
玉道仁澀澀一笑道:“要是清玄能回來看看多好,他如果知道自己兒子長這麼大了,變得這麼出息,肯定會很高興的。可是,我真的好怕,等我死了都看不到他最後一面……”
玉凌只能安慰道:“沒事,還有我呢。”
玉道仁像是被這簡簡單單的幾個字眼擊中了心絃一般,一時間老淚縱橫,臉上卻帶著欣慰的笑,輕輕撫摸著玉凌的臉龐道:“好、好孩子,爺爺有你這樣的孫兒,真好……”
那帶著老繭的手自然是粗糙而刺痛的觸感,不過玉凌並沒有像小時候那樣躲開,而是怔怔地想起了很多遙遠而溫馨的回憶,像是隔著時光的兩端融為了一體。
“爺爺,不早了,你好好休息吧,你這些年都挺勞累的,以後不會了。”玉凌看了看天色,輕輕說道。
因為……以後再有什麼事情,就由我來承擔吧。
玉凌回到他住了十二年的院落,躺在那張他睡了十二年的床榻上,沒有入定,沒有冥想,就這樣像普通人一樣睡了一晚上,睡得安安心心,踏踏實實。
接下來幾天他也沒有遊手好閒,而是幫玉道仁減輕負擔,處理著玉家大大小小的事務,在瞭解了玉家的基本情況後,以他當宗主的經驗,雖然經營宗門和經營家族有一定區別,但也有許多相通之處可以幫忙。
直到第三天的晚上,玉凌靈戒裡的對講機忽然嗡嗡震動起來,對應的那個光點卻是燕雲眉。
方景成研究出來的第四代對講機早就被慄炎族人照貓畫虎地實現量產了,玉凌也給了燕雲眉一部。明域又沒有華域那麼大,以如今對講機的輻射範圍,完全可以橫跨整個明域,並且猶有超出。
“宗主,我們已經到南河平家了,不過聽說北疆玉家又發生了大變,所以他們取消了對玉渺的圍殺計劃,甚至玉渺還提議說要與平家合作,只是平家態度曖昧暫且沒有答應。我們下一步幹什麼?”燕雲眉彙報道。
“你們沒有坐馬車?是直接日夜行進趕到了平家?”玉凌有些訝異地道。因為坐馬車的話,沒有一個月時間,那是別想抵達南河。
“趕時間嘛,看小張那麼著急,人家挺不忍心的呢。”燕雲眉慵懶地道。
玉凌愣了愣才反應過來她口裡的“小張”應該指的是張樹樺,聽她這親親熱熱的語氣,燕雲眉該不是連這位黑域修者都不放過吧?
算了,隨她去吧,不影響正事就行。
“下一步……你們先在平家待著,多聽多看,儘量多瞭解點重要情報,但不要做得太明顯了。如果平家要求你們做什麼事,先給我彙報一下再說。”玉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