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換了平常,玉凌說不準還有心情冷眼旁觀,跟玉清河扯扯皮什麼的,但在這個特殊的地方,他已經打定主意真正把自己當做玉凌,所以,那就選擇一個最適合身體前主人性格的解決方式吧。
最重要的是,他現在也有這個實力。
實力不夠時,可以用陰謀詭計來平衡高低差距,但就現在而言,玉凌完全可以用最簡單粗暴不經過大腦的辦法來處理這件事,因為哪怕是玉家的這些高手加起來,也不能對他構成任何威脅。
礙於親人情面去虛與委蛇?為了日後更好地主掌玉家而營造一個正面的形象?
那都沒必要。
就是不要玉家的勢力,又能如何?
雖然近二十位化尊高手也算是一股不弱的力量,但對玉凌來說,有道凌宗就足夠了。
錦上添花的事,本就可有可無。既然如此,那又何必委屈自己?
所以面對玉清河的溫言相勸,玉凌卻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只是淡淡問道:“我最後問你一次,你把我爺爺他們關到哪裡去了?”
“放肆!你這是對長輩說話的樣子嗎?”玉府的侍衛長踏前一步,怒氣衝衝地道。
玉清河趕忙伸手攔下他,搖搖頭無奈地道:“唉,凌兒啊,你這脾氣確實得改改,有些事哪有你想的那麼簡單,我這幾十年對父親可有不孝之處?你怎麼就輕信了外人的謠言?”
然而話是這麼說,他心裡卻是在暗自慶幸,幸好玉凌出去了四年,雖然修為肯定有長進,但這性子還是跟當年一樣衝動,想要對付他應當並不難。
“我們還是坐下慢慢說吧。”玉清河狀似關切地拉著玉凌,為防這位脾氣很大的侄子將他甩開,他已經是運起了六七成靈力。
雖然玉清河的修煉天資平平,到如今也只是化尊初期,但他卻不覺得玉凌年僅十六又能強到哪去。
然而玉凌一甩袖,玉清河卻是一個踉蹌,有些狼狽地倒退了幾步,臉上浮起了幾分難以相信的驚愕。
侍衛長玉漭可是玉清河的死忠,見狀簡直對玉凌忍無可忍,喊了聲“大膽”就伸手向玉凌抓來,準備先給他點教訓。
玉漭當然有這個自信,因為他可是玉家最強的幾人之一,憑著化尊巔峰的實力,他在整個明域都是赫赫有名,根本沒誰敢把他看低一等。
然而玉凌的速度卻更快,後發先至地扣住了玉漭的手腕脈門,玄力靈力一同發動,就將他遠遠地甩飛出去。
“砰”地一聲,反應不及的玉漭瞬間撞垮了一堵牆,倒在了滿是灰塵的碎石磚瓦間,半天爬不起來。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都傻愣愣地望著玉凌,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雖然他們早有心理準備,猜到玉凌這四年修為肯定突飛猛進,但再怎麼猛進也不能這麼猛吧,連化尊巔峰高手都能輕易解決,這這這……簡直比他父親當年還要誇張得多啊!
衝擊最大的自然是玉清河,他本來以為玉凌最多也就玄尊級別,頂了天化尊初期,但怎麼也沒想到連玉漭也敵不過一個回合,這也太駭人聽聞了吧?難道玉凌還衝入幻神境了不成?
“什麼情況?亂哄哄的。”一個黑衣老者不知何時出現在場邊,皺著眉頭望向玉清河。
玉清河如夢初醒,趕忙道:“見過前輩,這個、這個有些私事處理不當,不想驚擾了前輩,真是抱歉抱歉。”
玉清河先一步放低了姿態,黑衣老者也不好衝他發火,而且再怎麼說這也是自己徒弟的父親,多少也要賣他點面子。
於是他的目光就移向了玉凌,有些驚疑不定地問詢道:“這又是誰?”
以他幻神初期的修為,自然能察覺到玉凌體內流轉不休的浩蕩氣息,這樣強大的威壓絕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不滿二十的少年人身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