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昨晚阮應琅和玉凌切磋的時候留下了點小傷,但用膏藥大概敷一敷就差不多不影響了,畢竟說好的切磋,玉凌還不至於下狠手。
當阮應琅上臺之後,場上一時間安靜得出奇,無數人暗暗觀察著這位阮華章的義子,也是唯一的徒弟,都指望著別人上去試試,結果你看我我看你,卻沒一個人動彈。
最終第一個上去的還是玉凌的“熟人”,就是淳穀風他弟,淳添南。
玉凌不禁有些同情地低下頭抿了口茶,這倒黴孩子看樣子是最近剛突破到了化尊境,迫不及待想要展示自己的實力,尤其是束瑾葉也在場的情況下。誠然淳添南也不弱,但和阮應琅打就實在有點受欺負了,唉,真是作的什麼孽啊。
“宗主,你不看嗎,他們都是化尊境的誒,好厲害!”冰玄有些豔羨地道。大家都是同樣的歲數,結果別人已經化尊了,他還在通玄後期掙扎。
“不看了,就當給那誰留點臉面。”玉凌繼續喝茶。
“誰呀?”冰玄和蘭心雨都聽不懂他在說啥。
然而,玉凌在書院和淳添南的梗,他們是不會知道的了。
一分鐘過去,兩分鐘過去,三分鐘過去……
淳添南也就只堅持了三分鐘,除了最開始幾十秒他還有板有眼攻防兼備,到後來就全無還手之力了,哪怕是連光劍訣也被阮應琅拼命三郎般的打發壓制得毫無脾氣。
淳添南羞憤欲死地下了臺,已經不敢看那邊的束瑾葉了,為什麼他每一次試圖在心愛的女孩面前展現實力,最後都是這麼悲催的結局?
不過十幾分鍾後,他的心情就平復了很多,因為他忽然發現他堅持的時間已經算長了,別人在阮應琅手裡過一遍,很多連一分鐘都沒抗下。
失敗的眾天才不禁淚流滿面,有沒有搞錯啊,大家都是化尊初期,用不用這麼生猛啊,一分鐘都堅持不住,對方還不是什麼魂力、玄力兼修者,真真是簡直了。
等看到阮應琅和化尊中期的武翎都有來有往打得異常火熱後,眾人已經徹底麻木了。
好吧,我們都是正常人,才不跟怪胎比。
一場兩場三四場,直到阮應琅將武翎也擊敗之後,他直接盤膝坐下吃了顆丹藥恢復起靈力來。
十多分鐘後,這個惡魔般的少年又站了起來,繼續!
吃瓜群眾一片目瞪口呆,心裡一萬句臥了個槽。
就算是阮華章前輩的弟子,也不能這麼牛逼吧?還給不給廣大群眾一點活路啊?
眾人從震驚到麻木,再到徹底淡定,卻是經歷了兩個時辰的心路歷程。其間這個看似文弱的少年根本就沒有下場,除了中途偶爾休息二十分鐘恢復之外,其他時間就是一場接一場的大戰,而且還越戰越強,要不是來到東河州的化尊天才數量有限,眾人深深懷疑阮應琅能一直打到第二天去。
等最後一個化尊中期的天才和阮應琅戰成了平手,這場空前浩大的車輪戰終於結束了,眾人木然地看著那位白衣少年盤膝坐下,就這樣在眾目睽睽中迅速入定,徑直突破到了化尊中期。
此時此刻,已經沒有什麼言語能表達眾人複雜無語的心緒了。
這樣變態的怪胎,還是不要再有第二個了,否則我們還混什麼啊!
在場中唯一最欣慰的自然是阮華章,這也是他兩百歲壽辰中最開心最開懷的時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