賽巴沒精打采地道:“我以前隨手摺騰出來的一個半成品,不,準確地說是一個廢品。當時族裡開採技術有所突破,在恆亞山脈地殼深層發現了一種奇特的……礦石?呃,也不能說一定是礦石,至今大家還沒完全研究出來它的性質,只是姑且稱呼它為奇異石。因為它就像有生命般,一直在散發一種奇怪的訊號式的波動,所有的奇異石之間都有這種內在的聯絡。”
“那你這東西原本幹啥子的?”念羽白插口問道。
“我之前是想,既然這奇異石彼此之間會互相傳遞訊號,那麼兩個人各自拿著一塊,就可以清晰地知道對方的位置,這豈不是很方便?但後來我開始實際研究的時候卻發現,奇異石所感應到的波動根本不具有區分性,也就是說只要別人身上有奇異石,你都能感應到,但這樣就失去意義了……族裡的函可們也嘗試過改造,只是最終都失敗了。”
“我覺得這個很有意思誒,要不咱們就琢磨琢磨這個吧?”念羽白頓時來了精神。
賽巴翻翻白眼道:“函可都放棄這項研究了,你覺得我們還能搞出什麼花樣來?”
“少年,這點我要嚴肅批評你,雖然你耐得住寂寞安心搞研究,但實在是太迷信權威了,一聽說函可加達辦不到,你就下意識地選擇放棄,幹嘛不挑戰一下自己?”
賽巴不服氣地道:“挑戰自己也要實事求是啊,再說我又不是沒琢磨過,是真的不行。”
“哎喲,你不行不代表我們就不行啊?”念羽白一本正經拿起奇異石製成的小盒子,裝腔作勢跟神棍一般唸叨了一些亂七八糟的話語,然後豁然伸手指向屋子裡的一個角落,信心滿滿地道:“還有一塊奇異石是不是在那裡?”
賽巴張大嘴,滿臉難以置信地道:“你你你……你怎麼知道?你不是蒙的吧?”
念羽白直接搬開屋子角落的櫃子,從底下掏出一塊滿是灰塵的黑褐色石頭,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如何?”
賽巴整個人都凝固在了原地。
玉凌實在忍不住拆臺道:“行了別裝了,用魂力感應的話,我們這一大幫子人都會。”
念羽白登時一臉幽怨。
“魂力?你們是在說什麼?”坦多和賽巴都是一臉茫然。
玉凌從念羽白手裡拿過小盒子和奇異石,融入魂力靜靜地感應了兩秒,神色忽然變得有些古怪。
“等等我做個實驗,”玉凌忽然抬頭看向念羽白:“你,往出去走,隨便走到哪去,離開這裡五百米之外。”
“幹嘛?”念羽白手裡又被塞了一塊奇異石,滿臉都是懵逼。
“讓你去就去唄。”
念羽白不明所以地帶著奇異石離開了房間,然後在眾人的目送下越走越遠,直到走到了外頭的大街上去。
過了一會兒,玉凌將一縷魂念融入奇異石中,說道:“你現在在哪?”
“我怎麼知道在哪,我拐了好幾條街都要迷路了……”念羽白的魂念透過奇異石清晰地傳遞過來,帶著幾分抱怨。
下一刻,他的話語就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聲怪叫:“什麼鬼?這這,這早就超出我們魂力感應範圍了吧,我怎麼還聽得到你說話?”
玉凌置之不理:“你再往遠走。”
又過了好久好久……
“阿凌,你還聽得見嗎?”念羽白的聲音有些模模糊糊。
“湊合著還能聽。”
“我草?我都快走出天焰城了,就算直線距離也有二十多公里了吧?”
“才二十多公里啊。”
“才?!你把話給我說清楚!”
等到念羽白氣喘吁吁跑回來,屋裡的眾人還是一頭霧水,不知道他們兩個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