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斯雷只說了半句,但對玉凌而言已經足夠了。
斯雷死死地盯著面前的玉凌,一直背在身後的右手忽然微微一動。
“啪!”
玉凌的動作卻比他更快,空著的左手狠狠彈在斯雷手腕上,將他緊緊攥著的那顆炎爆石打飛了出去,在遠處點亮了一片火光。
斯雷慘白著臉渾身顫抖,已經不敢再思索下去等待自己的將是什麼結局。
“你是不是在想有你背後的漢諾家族做支撐,你就算是陷害古羥也未必會死,最多就是付出一些慘重的代價而已,但以後未嘗沒有機會東山再起?”
斯雷如墜冰窖,渾身寒冷。
“我倒是覺得你已經犯了兩宗大罪,一是對外族安炎出手,而且想要強取豪奪他人技術研究,恐怕沒有哪個焰老會容忍此風盛行,二是你栽贓陷害同族,尤其是這位同族現在已經成了最年輕的函可。只要古羥稍稍花點心思,和你們漢諾家族溝通溝通,聽說你有個尚還年幼的表弟天賦不錯?如果古羥願意做他的老師,你覺得你會不會成為棄子呢?反正這事兒本就是你理虧啊。”
斯雷聲音顫抖,近乎歇斯底里地道:“不!我阿卡不會不管我的!”
玉凌冷笑道:“雖然你阿卡是現任家族族長,但自己兒子犯此重罪,你以為他的威信不會受到影響?我聽說你們漢諾家族競爭也挺激烈的,尤其是你阿卡將你二叔那一脈打壓得很嚴重啊。”
斯雷已經恐慌畏懼到了極致,再也不敢深想下去,瘋了一般吼道:“你沒有證據!你休要胡說!”
玉凌淡淡道:“剛才那兩句話我已經用錄音石記下來了,這個算是我們研究對講機的附帶品吧,可以當物證,至於人證麼……”
玉凌回頭望了一眼那些失去戰鬥力倒地不起的慄炎族人,毫無溫度地笑了笑道:“如果你們不願作證的話,我現在就殺了你們。”
這群人惶恐不安,完全不知該作何反應。事實上他們都不知道斯雷在暗地裡做了這麼多事情,他們可以聽命逼迫玉凌就範,但卻從未想過自家少爺居然幹出了陷害栽贓古羥函可的勾當。
除了之前劫持玉凌的那個男子大聲怒喝道:“你們誰敢背叛!”
玉凌從靈戒中摸出長刀,直截了當一刀劈去,漆黑的夜裡便驟然閃過一道寒芒。
“你你你……”斯雷驚恐地看著近在咫尺的玉凌,沒想到他竟然真的敢殺人,而且殺完之後還平靜得如同沒事人一樣。
當半截屍體滾在地上的時候,那些慄炎族人大多慌了神,也不知道誰先開口,最後嘈雜的聲音便連成了整齊的一片:“我們願意做人證!”
玉凌抬手隨便指了一個人:“你,過來,將他綁起來,送到安察會去,其他人去議事會通報此事。”
看著這群人猶豫不決畏畏縮縮的樣子,玉凌便漫不經心地轉起了手中的長刀,雖然臉上一片平靜,但殺氣卻愈來愈濃。
一個慄炎族人用盡所有力氣跌跌撞撞跑了過來,胡亂地接過玉凌遞給他的紅色鏈條,就將斯雷結結實實地捆了起來。
“你不是說只要我把那些東西給你,你就會放了我嗎?”斯雷彷彿溺水的人,拼了命要抓住任何一根救命稻草。
“哦不好意思,既然真的是你栽贓陷害古羥,我只能遺憾地告訴你,這筆交易就算作廢了。”
看著斯雷怨毒的眼神,他的這些手下也只能在苦澀中狠起了心腸,知道在玉凌這番逼迫後,他們已經不可能被斯雷原諒了。
哪怕心中百味陳雜,但這些人的念頭卻不得不堅定了起來。
玉凌跟著眾人往天焰城行去,心中琢磨著還有沒有什麼缺漏,正出神間,靈戒裡的黑褐色小盒就微微震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