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暗淵之王來說,這算是聊勝於無,但對玉凌而言,這已經是天大的好事了。畢竟按照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的理論,肉身玄力才是一切的根基,偏偏他在這方面起步較晚,就算有一個完美的基礎,也不可能拔苗助長,所以到現在還跟不上靈力和魂力的進度。但如果能將這個短板補上來,哪怕只是到煉骨巔峰,他的實力也會發生極大的跳躍。
至少正面對上化尊強者,再不用像現在這般狼狽。
“我現在送你回去,之前談的這些事情你就不要再讓第三個人知曉了。”暗淵之王警告道。
“嗯。”玉凌也沒在言語上刺他,該試探的已經試探完了,再去挑戰某人的耐心,就有點自己找不自在的嫌疑了。
隨後他眼前一花,就陷入了一種騰雲駕霧般的感覺,只是周圍都是一片黑暗,他也看不出來有什麼變化。
直到某一瞬間,這些黑暗如同遇上陽光的積雪,忽而全部消散殆盡,那種突如其來的豁然開朗感頓時讓玉凌很是舒暢,哪怕外界依舊不是什麼明媚光亮的美好晴天,而是妖月高懸的黯淡光景,但有了色彩和聲音,再怎麼說也會感覺好很多。畢竟,人終究是一種喜歡光明的生物。
“為防被人發現,我這只是一縷分魂,所以能量有限,如果不是什麼特別緊要的事情,你就不要聯絡我了。”一縷黑煙從靈戒上嫋嫋飄起,隨後像是忌憚些什麼事情,又迅速調頭鑽了回去。
這麼偷雞摸狗的,怎麼也不像是堂堂一代王者該有的氣場,不過玉凌也沒心情嘲笑他什麼,只是抓緊時間問道:“我朋友呢?還有,淬淵池在哪兒?”
“我在暗淵之底,怎麼會知道地上的事情?剛剛不過是瞥見了你一些記憶碎片,你朋友去哪了我有必要關心麼?”
“你之前不是衝向這輪妖月了麼?怎麼一會兒天一會兒地的,反差也太大了吧?”
“你既不願跟我合作,現在問這麼多作甚?”暗淵之王不耐煩地道。
玉凌見問不出什麼有用資訊,也懶得跟這個死要面子的傢伙廢話。他哪裡是不關心地上面的事情,根本就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或者說是不敢被人發現他真正的藏身之所,還說得這麼冠冕堂皇。
玉凌往四下一望,發現自己已經到了吊橋對面的山崖上,再往回頭望去,卻是一片黑霧濃濃,吊橋已斷,也就意味著這條歸路是行不通了。
四周雖然還有戰鬥的痕跡,但念羽白、嶽秋鴻等人都已經不見了,也不知道他們去了哪裡。
玉凌倒是不擔心嶽秋鴻的安全,畢竟化尊強者,橋斷了有什麼干係,飛過來不就成了?倒是他這種卡在化尊境前的修者,墜落深淵這種死法委實是有點憋屈。
“淬淵池還很遠,你先順著這個方向一路往裡走,等走個幾百里路我再跟你說。”暗淵之王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為什麼暗淵之底會是在這裡?這地理構造怎麼這麼奇怪。”玉凌看了眼面前的萬丈深淵,隨口問道。
“你沒發現這一路地勢過去,都是傾斜下降的麼?暗淵之底就是暗淵最深處,也就是整個暗淵的最底層,除了我別人都不可能進來,這只是斜坡上偶然的一條裂縫,可以讓你提前看到底部而已,有什麼奇怪的?”
玉凌倒是聽懂了,不過換了方子衿或者念羽白來聽這番話,估計打死他們都想不明白。
“不是說暗淵最深處是通往冰域內環的麼?”
“是有一片奇怪的交界地帶……但我從來沒去過,因為聽古雍說冰域沒什麼意思,要去冰域之外的大域才比較有趣。而且那裡有一片封鎖屏障,我打碎祭壇後就沒有力氣再去折騰那個了,不過據我觀察屏障那邊的人是可以自由過來的,只是這麼多年來好像沒看見有人越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