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可真會佔便宜。話從我嘴裡出來,賬記到我頭上,無論對錯,橫豎都沒你什麼事了。”
裴獗嘴角微微一抽。
“這可不叫佔便宜。”
馮蘊揚眉,“那叫什麼?”
裴獗:“婦唱夫隨。”
哼!馮蘊臉上的笑容擴大了,眼眸倒映著燈火的光芒,煞是溫暖。
“那就算是我佔你便宜好了。”
“還是我佔吧。”裴獗掌心微收,將她整個抱了過來,置於懷中,低下頭,目光鎖在她臉上,眷戀的,帶著淺淺的呼吸,吻在她唇邊。
“這兩日,不要出府,老實些待著。鰲崽要帶在身邊。”
馮蘊心裡怦然一動。
當裴狗認真注視她時,即使一臉嚴肅,目光仍然自帶烙鐵,熱得彷彿要透開心臟,讓她看見,他眼裡的整個世界裡,都是她。
這真不是尋常人扛得住的誘惑。
馮蘊吸口氣,微微一笑。
“我會保護好自己。大王放心去幹。”
“好。”他點頭,吻上來。
阮溥的發難來得比料想中的快。
次日,政和殿議事,眾人討論了一下文治帝的病情,他便率先發難。
“陛下是從雍懷王府上回來發病的。因此,坊間那些說法,難免對大王的名聲有礙啊?”
不等說完,又盯住裴獗。
“坊間傳言,佈防圖其實本就在雍懷王的府上,這才能讓馮雅盜取,再交給段武。只可惜,死無對證,如今也無法再對質了……”
眾臣面面相覷。
有人尷尬。
有人不屑。
也有人點頭稱是。
裴獗冷著臉,一言不發。
大殿裡,平添一股緊張氣氛。
而阮溥,顯然也不在意裴獗的回應,不等眾人討論出個所以然,再度朗聲開口。
“更滑稽的是,坊間還有傳言,說雍懷王是齊朝已故亡將謝獻的遺孤謝七郎。還說,只需一物便可佐證此事……”
“坊間”是誰,無人關心。
但雍懷王是謝家軍餘孽的事情,李宗訓生前就說過了,還不止一次。
只是苦無證據罷了。
眾人想知道的是,阮溥有什麼辦法能佐證此事?
裴獗唇角微抿,“說說看。”
阮溥拱手,應聲道:“當年謝家七郎,對春桃極為敏感,每每食用,便渾身赤疹,有一回還差點因食用春桃而送了性命,此事在臺城,不算秘密。”
他又抬頭望向裴獗,捋須而笑。
“要堵住悠悠眾口,倒也不難。大王何不讓人找些剛採摘的新鮮春桃,試上一試?”(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