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蘊不在花溪,聽阿樓和邢丙彙報便成,人回來了,很多事情就要親自督辦了。
該操的心,一點少不了。
溫行溯是在次日晌午到的花溪。
“塗姬心意,我愧不敢受,方才已與塗姬言明……”
要是在韋錚和駱月那個時候,她和這些姬妾尚未有相處日久的情分,她應該不會放過這樣的機會……
馮蘊和溫行溯是平輩,替他操持婚禮可以,但有些儀制還是需要有長輩出面。
反觀溫行溯,溫和帶笑,但情緒淡淡。
轉眼,便到了臘月十四。
濮陽縱低頭,神色不安,“母親來安渡,她身為兒媳,自該去太平園侍候。”
大長公主和濮陽漪一行人,是五天前到的安渡。
塗藍的眼淚掉得更厲害了,隔著這麼遠,馮蘊也能聽到她的哽咽聲。
她忙碌著,沒有在意……
塗藍咬著下唇,眼淚嘩嘩的往下滾,一副嬌豔欲滴的樣子,話卻說不利索。
就在此時,前方傳來一陣喧鬧,聲音震耳。
她問:“你那娘子呢?郡王妃何在?”
他聲音略微沉啞,聽上去心事重重,“我久居花溪,對村學伙食實在深惡痛絕,偶爾會去萬娘子的食店,打個牙祭,怕是讓塗姬誤會了。”
馮蘊提前把住處都安排好了,沒出什麼紕漏……
“王妃,此事怪我。”
馮蘊不知道他被什麼絆住了,心下有些惴惴……
於是,鰲崽翻騰得更歡了。
她跟應容學刺繡,三天。
在未來的某個日子,或許就派得上用場了。
公孫炯、胥持。
大長公主和阮溥代表的不僅是舊黨,還是平城元氏的皇族勢力……
“去吧,塗藍那裡,我會說她。”
不料,這一去,竟將塗藍堵在濮陽縱的莊子裡。
“你找阿萬的麻煩做什麼?”
馮蘊欣賞地看著她,“很好。怪不得郡王也為你著迷。”
再往後,是平安,吉祥,穩穩坐在車轅上……
蕭三的親隨怎麼會來?
後面那幾輛車裡,是誰?(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