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得一本正經,濮陽漪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這是個笑話。
“哈哈哈哈!”
她大笑出聲,很沒有閨儀。
又很快收住笑容,冷淡地看著馮蘊。
聽說馮姬是個妖精,最會蠱惑人心,她是要小心為上。
“我入住將軍府,馮姬不會生氣吧?”
馮蘊莞爾,“自然不會。”
濮陽漪:“為何?”
馮蘊:“因為我不住將軍府。”
濮陽漪略微意外,看了賀洽一眼,見他一張臉就跟榨不出汁的苦瓜似的,又沉著臉問馮蘊:“馮姬是為避我?”
馮蘊:“我事先不知縣君駕到。”
濮陽漪冷哼,“這麼說,我住在將軍府不會跟馮姬碰面了?”
馮蘊認真地想了想:“只要縣君不走錯路,應當碰不上。”
濮陽漪眼皮猛地一抽,很想笑,可這種時候笑,不僅不合適,還落了下乘,讓這個馮姬給比了下去。
馮蘊急著回玉堂春,不想再和濮陽漪拉扯。
不料,這位平原縣君並沒有罷手的意思,完全不顧賀洽在側,直接問她:
“你不住將軍府,那你和大將軍如何相好?”
馮蘊:……
濮陽漪的目光熱辣辣的。
那裡面的光芒意味著什麼,馮蘊心裡很清楚。
這個守寡的平原縣君,大概已經把她和將軍房裡的姿勢都猜想一遍。
她道:“妾和將軍不是那種關係。”
濮陽漪眯起眼:“那是何種關係?”
馮蘊知道她和馬車裡那位女郎來安渡是為了什麼,但說謊沒有意思,不如說點實在的。
“妾與將軍各取所需,無俗事羈絆,相處盡歡罷了。”
濮陽漪又差一點沒忍住笑。
太后舅母說的妖精便是這樣嗎?
怪不得可以拿捏大將軍,人家看上去根本就不在乎。
濮陽漪其實很好奇裴獗那種看一眼就感覺要人命的男子,寵起一個女郎來是什麼樣子,可惜,這女郎的嘴厲害得很,不該說的一點不露。
“要是裴大將軍娶了妻,你無名無分的,又當如何?”
馮蘊認真地想了想,“那就睡不到他了。”
濮陽漪一臉古怪。
陪坐一側的賀洽好似被茶水嗆住,猛烈地咳嗽了起來,然後告辭去更衣,轉眼就消失在眼前。
大將軍啊!
一世英名快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