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啟閒嘴中小聲的背誦了一遍費驊傳下的口訣,生怕自己過一會便忘記了一樣。
雖然他心中對此口訣充滿疑惑,對口訣也不沒領悟多少,巫啟閒還是向費驊拜了三拜。
他感激涕零的說道:“謝絕頂賜法,小人定當好好領悟仙法,不負絕頂所傳之法。”
費驊並未再理會他,而是轉過身子輕飄飄的向顏真走去。
只是他沒走幾步,頭也沒轉,輕飄飄的說道:“能領會多少看你的造化了。還有,你帶著凝珠先行回靈山吧,一年之後,我來靈山接她。”
巫啟閒立馬起身看了一眼凝珠,似乎在徵詢她的意見。
可是,從凝珠的表情看,她似乎並不想走。
猶豫了片刻,凝珠最終還是開口說道:“掌門,奴婢不想跟那光頭去靈山,跟著您和小真可以嗎?”
費驊來到顏真的身旁,伸手摸了摸他的腦袋。
但是顏真似乎並不喜歡被人摸腦袋,略微有點煩躁的左右晃了晃。
見顏真這般模樣,費驊無奈的笑了笑,而後背對著巫啟閒和凝珠說道:“我和悶葫蘆接下來要去的地方並不適合你們,你且隨巫啟閒去吧,在靈山等我們就好。”
見費驊這般說道,凝珠的臉上露出一股落寞的神情,“知道了。”
她望著費驊的背影,又看了看坐在地上的顏真。不知為何,心中有種不捨與落寞。
午時剛過,天上的太陽漸漸變得毒辣起來,費驊搖晃著手中已經見底的紫金葫蘆,嘆了口氣,“唉,又沒有酒了。”
巫啟閒已經帶著凝珠離開有一會了,費驊轉頭看著顏真臉色漸漸變得嚴肅起來。
一旁的顏真正手持一根樹枝在地上劃拉。
他的腳下有一群螞蟻,正託著一條螞蚱腿挪動。
每當螞蟻們就快要到洞口時,顏真便用樹枝的一頭將螞蚱腿帶著上面的螞蟻一起挑到遠處,然後靜靜地待在一旁看螞蟻們再次辛勤將螞蚱腿重新拖回洞口。
費驊看著顏真嘆了一口氣,悠然說道:“悶葫蘆,準備好了嗎?接下來,為師才要真正的開始教導你了。”
顏真正在撥動螞蟻們手徒然一停。他放下手中的木棍,抬起頭看了一眼費驊,而後點了點頭。
其實過了這些日子,顏真已經將八面玲瓏翻來覆去的研究了一番,也就第一面自己能看懂。
可是上面的口訣澀會難懂,他因為性格的原因,也始終沒有向費驊這個便宜師父請教。
看著一臉淡然的顏真,費驊無奈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真是吐血的心都有了。
他心中甚是不解,自己怎麼攤上這麼一個冷漠的徒弟。
費驊是誰,是這人族第一人,而且是那種可以隨手碾壓第二到第十的人。
可饒是這樣,偏偏收了個這麼一個徒弟,打又打不得,罵又不罵不成。要是換作別人,但凡費驊說自己要教導他,還不感激涕零的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