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沒想到這麼一門爹不疼娘不愛的秘術竟然如此難領悟。要不是我恰巧感受過這些‘道’,還真沒地方下手。”百忍訝異於《九轉全能炮》的深奧。
多虧他先前兩次進入全知境界,在領悟“道”的時候曾體會過《九轉全能炮》所涉及的“道”。
其中一條是關於“緣分”的“道”,一條是關於“借貸”的道。
不過這兩條“道”和百忍道基當中的【百發百中玄道】看起來都沒什麼關係,秘術領悟起來應該會比較吃力。
在大約小半天時間後,百忍終於悟透了《九轉全能炮》的第一重。
此刻他的意識海中增添了一位新成員。
只見一柄正常大小的九骨油紙傘呈撐開狀,漂浮在半空,緩慢地旋轉著。
其中一根傘骨晶瑩通透,另外八根則是像普通的木頭,黯淡沉寂。
接下來就是最重要的一步:讓“勢”入駐油紙傘。
這是會直接影響《九轉全能炮》威力的一步,需要慎重選擇。
而且“勢”的引入也不是絕對能成功的。
首先需要的是一個媒介,介於修煉者和所選之“勢”之間。
此外,修煉者和所選之“勢”要有一些硬性的聯絡。雙方的糾纏越深,成功的機率越大。
不可能說遠遠的看到了一個第五階段強者,就成功借了他的“勢”,這種情況幾乎不存在。
所以如何在確保能成功的前提下選擇更加強大的“勢”,就成為了修煉這門秘術最重要的課題。
百忍沒有停下程序,第一個“勢”選什麼他早就已經想好了。
百忍開始回想曾經看到過讓他難以忘懷的一幕。
那是一張大到覆蓋了整片星域的半透明類人臉龐。只能看到眼睛和半個鼻子,其它部位消失在宇宙深處。
祂眼睛半閉,俯瞰眾生,無數道紅光從祂的眼中射出,不知射向何方。
雖然看不到鼻子以下的器官,卻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感覺祂在微笑。
一種悲天憫人的、慈祥的微笑,看久了又覺得那是一種嘲弄的嗤笑。
百忍選擇的第一個“勢”,正是來源於當初啟用基因圖騰時看到的這張令人窒息的臉。
緊接著,意識海中,那根晶瑩通透的傘骨伸出了一根紅色絲線。
百忍透過自己記憶中的景象為契,引導著紅色絲線穿越了空間,連線上了自己的基因圖騰。
他知道,基因圖騰正是來自於那張可怕的臉,所以這尊三頭三手三腳的基因圖騰正是最好的媒介。
果不其然,冥冥之中有一道極盡威壓的氣息憑空從虛空當中降臨,落在了百忍意識海中那柄緩慢轉動的傘上。
猛然間,百忍的意識海掀起了滔天大波,靈魂深處開始劇烈疼痛,讓他差點失去意識。
只見那根晶瑩通透的傘骨也開始輕顫,然後振動得越來越猛烈,甚至開始出現裂痕。
好在油紙傘也不簡單,振動下迅速修復了裂痕。
這樣來來回回了幾次,百忍的疼痛開始緩解,直到消失。
他全身都被汗液浸透了,心有餘悸地看向了那柄在驚濤駭浪當中屹立不倒的油紙傘。
晶瑩通透的傘骨不再空無一物,靠近看去,其中流淌著血液一般的紅色物質。
與此同時,傘面上浮現出了一個很小的印記,是一條紅色的綢緞,若隱若現,扭曲變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