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發現了一種草。
正是這胡蔓草。
胡蔓草的葉子像蓴花。有黃色、有白色,葉子含有劇毒,放入人的口裡,人就會百孔出血;葉汁若吞進肚子裡,腸胃也會潰爛。
想必“斷腸草”的稱呼也是因此而來。
自從這毒草被人發現之後,當地的莠民常常利用胡蔓草做蠱害人。
崇禎時代某年春天。
雲南人羅明夔到香山縣當縣令。
瞭解到胡蔓草害人的情節以後。就下令:一般人向本縣告官的,每人隨繳胡蔓草五十枝。
這道命令下了以後。
當地的胡蔓草幾乎很快也就被人砍光了,羅縣令又把收繳上來的毒草,親自監督雜役焚燒。
按說...
這種毒草早就應該已經絕跡了才對,沒想到在這彩雲山莊裡又重見了天日。
要說不知道這胡蔓草的人遇上這種事。
恐怕也只有等死一路了。
偏偏這旗袍女子遇上的是我,說起這胡蔓草的毒性之烈。放在眾多草蠱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存在。
至於破解之法嘛。
倒也不難。
取母雞孵的雞蛋一個,把它煮熟,研成細末,加一湯匙清油。給中蠱之人服下便能吐出胡蔓草蠱。
蠱在“上鬲”的,加用膽礬五分,放在熱茶裡溶化後服用,就會吐出蠱來,蠱在“下鬲”的,用鬱金水二錢放在菜湯裡服下。蠱也會吐出來。
所以這旗袍女子對我的威脅。
實在是有些過於蒼白。
別說是我特意留了一手,並未中蠱。
即使中了這胡曼草蠱。我也依然有自救之法!
當著旗袍女子的面,我將茶碗中的胡蔓草沖泡而成的茶水再次一飲而盡。
看到我如此託大的舉動。
那旗袍女子也是徹底傻眼了。面帶慍怒的看著我,聲厲色荏的說道。
“你!”
“你當真是以為我在誆你不成?!”
聽到旗袍女子這話,我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等我再度抬起頭來看向她時,我的眼中也是多了一抹冷冽。
“不敢。”
“馨姐的蛇蠍心腸,許某領教了,不過...”
拉長了話音。
我瞅準了機會,一躍而起。直接跳過攔在我身前的桌子,伸手抵著旗袍美女的脖子,很是粗暴的將她給按在了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