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一下子就認出這不是自己最喜歡的那個瓷碗,那隻碗漂亮又獨特,是陳溪川知道自己喜歡月季之後特意設計之後為自己燒製的。因為請了最高等的工匠,這隻碗連手感都與別的碗不一樣。
“王妃贖罪,奴婢一時手滑,打碎了那隻月季碗。”白露低著頭,也知道宴七對月季碗一向喜愛和看重,更為離譜的是,當時陳溪川還真的就只給宴七做了一個碗,說是要給宴七最獨一無二的。
“無妨。”宴七沒有怪罪白露,雖然自己很是喜歡那隻碗,可是這種事情也不能避免不是嗎,自己也不能保證自己拿著玩就不會打碎。
宴七盯著手裡的碗,想起陳溪川當時把那隻碗遞給自己時說的話。
他說:“這隻碗是本王自己設計請人做出來的,世上只有這獨特的一隻碗。”
當時宴七怎麼說來著,哦,她說有必要嗎?只是一個吃飯的碗。
陳溪川呢?陳溪川信誓旦旦地回答:“因為本王想給你獨一無二的。”
那時候的宴七就知道,陳溪川雖然嘴上是在說碗,但意思是他想給宴七最為獨一無二的感情。
也許是,這份感情不再是獨一無二的,所以這碗也就自殺了?
宴七覺得碗自殺這個說法很是好笑,拿著玩又端詳了一陣子才開始吃飯,白露看宴七不但沒生氣,還拿著碗沒由頭的笑了起來,更是不理解宴七的心思,只能在一邊候著,不敢作聲。
“宥元,你家裡人是做什麼的?”宴七吃著飯,看了一眼身邊睜著一雙無辜大眼的宥元。
“回王妃的話,奴婢家裡是做染坊的。”宥元老老實實地回答。
“開染坊的話,為何要送你來做丫鬟?”宴七雖然不知道染坊具體能賺多少錢,但是也知道家裡有自己的產業的話,基本不會特別窮,為何要把自己家的姑娘送去做丫鬟呢?
哪怕家裡條件清苦一點,也好過在別人家寄人籬下吧。
“奴婢家裡給奴婢定了娃娃親,奴婢不喜歡這些,於是和家裡人吵架跑出去了,半路遇到土匪,好在被莊子上的管家救了下來,我就留在莊子裡做了丫鬟。”宥元說起這些故事來一點都不像是13歲的小孩子,一臉的成熟。
還有這些背後的故事啊
。。。。。。
大家活的都不容易啊,宴七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一聲丫鬟打扮的宥 元,也許不是在做丫鬟的話,這丫頭也是做著大小姐吧、只不過是生性自由不願意被家裡束縛。
她比自己要勇敢很多啊
自己被賜婚的時候也不是沒想過逃跑,可是也只是想想,最後還是什麼都沒做接受了命運的安排不是嗎?自己其實也都22歲了呀,還不如這個小丫頭勇敢。
要是自己那個時候逃婚了的話,會不會也被土匪頭子抓去?
宴七又看了宥元一眼問道:“後來你的家人可有來找過你?你可想回去?如果你想回去的話我可以送你回去的。”
畢竟宴七也知道這個年紀的小孩都是熱血上頭,萬一做丫鬟實在是不能接受的話,自己也應該把小姑娘送回去不是嗎?只是這婚約的事情,自己也許得插手幫宥元解決才好。
“我可以幫你解決婚約的事情,以後你回了家裡就只要做你的大小姐就好,可以自由的選擇你的夫君和以後的路線,如何?”
宥元聞言,大大的眼睛掃視了房間一圈,不敢相信的開口:“王妃是不是理解錯了奴婢的意思.....”
“奴婢的家裡並不是條件很好,所以才會讓奴婢早早的定親,所以奴婢才會逃走。”
宥元又看了一眼宴七,非常認真的開口:“奴婢跟在王妃身邊很是開心,不想要離開王妃,感謝王妃為奴婢考慮這麼多。”
宴七吃著飯呢,聽到宥元的話才知道自己一直誤會了這個丫頭,宴七還以為家裡有個染坊必定是有錢人家,沒想到居然也是普通人家罷了,那樣的話與其讓宥元回去繼續接受家裡的催婚,還不如留在自己身邊照顧,反正宴七很是喜歡這個小丫頭,性格和自己特別合的來不說,而且也沒有那麼多的條條框框,也許還能陪著自己打牌呢。
“好,那你就安心留在王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