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溪川叫來一直在外當值的南淵,吩咐下去全都交由他處理,南淵有點懵,畢竟剛剛他在外面等的真的太困了,還真的沒聽見裡面有什麼動靜,所以也不太明白陳溪川嘴裡這個“處理”到底是怎麼個處理法,但是又實在害怕做錯事,南淵不禁反問一句到底要如何處理,陳溪川眼刀丟過去嚇得南淵只覺得後背發涼,可是就算陳溪川這般發了脾氣,他也不敢隨便處理啊。
“這人不能留。”
陳溪川終於還是指了條明路給南淵,南淵得了命令,差事就好辦多了,剛準備提著紅衣女子就出門去,雅琴卻突然說話了。
之前陳溪川擔心雅琴突然說話想點了她的啞穴來著,但雅琴說自己已經心死,不會再打擾王爺和王妃,只是還有些心裡話想自己說說,求了陳溪川別點自己,如今陳溪川可是知道了,就不該相信雅琴這張嘴。
“王爺不想知道為什麼......”雅琴猛地一聲直接把宴七喊醒,隨後就聽到陳溪川的聲音:“不想,帶出去處理掉。”
宴七本就沒怎麼睡熟,好傢伙這下直接醒了。
隨後宴七就聽到了陳溪川往回走的腳步聲,一時間也不敢裝作自己醒了,翻了個身裝睡。
至於為什麼翻身,那是怕自己拙劣的演技被陳溪川一眼識破。
過了一陣兒,陳溪川果然就坐在了床上,只是半晌沒有躺下,宴七心裡覺得奇怪,但是也不敢睜眼看,畢竟自己是在裝作睡覺,稍稍一個微小的動作都能露餡,何況是在陳溪川這樣的火眼金睛之下。
陳溪川看著明顯是轉了身子的宴七,不知道她是午夜夢迴還是真的醒了,於是就湊過去想探探宴七的呼吸是否紊亂。
手剛伸出去,宴七就轉身了,大眼睛滴溜溜轉了幾圈才開口:“做咩啊!”
話一出口,宴七算是徹徹底底清醒了,剛剛的自己也只是被吵到了,腦子還不算特別清楚,陳溪川來了又不說話,她還真的就要再次睡過去了,忽然感應到陳溪川湊過來的溫度和動作,下意識就說出了之前在現代社會里的口頭禪。
陳溪川和宴七都是一愣,宴七第一反應是:是夢邪?第二反應是:我要怎麼解釋?
陳溪川看著宴七警惕的模樣忍不住開口:“怕什麼?難道本王是趁人之危的小人?”
宴七看陳溪川都沒糾結自己的口音,也就放下心來,乾脆轉過身來看著陳溪川的臉說:“難道不是?”
偷偷鑽宴七話裡的漏洞然後過來親她的不是陳溪川還是誰?
居然說自己是不趁人之危的君子?
陳溪川看到宴七略帶睡意朦朧的眼睛就這麼一動不動地盯著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一般,緩緩開口:“你說是就是吧。”然後以宴七沒有預料到的速度低下頭親吻了宴七的臉。
“誒!”宴七幾乎是不滿地直接說出口,陳溪川卻已經縮回了作案的那顆頭,端坐在宴七枕邊,宴七也乾脆爬了起來坐著,只有和陳溪川平等的坐著,才有保障可以躲過陳溪川的突然襲擊,宴七明白這一點,但是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只到陳溪川的胸口的高度。
雖然氣勢上已經差了一大截,但是佔理的畢竟是宴七,宴七還是覺得自信滿滿。
只是陳溪川似乎像被人點了穴道一般坐著一動也不動,宴七忍不住多看了陳溪川幾眼,發現他還是鮮活的人,只是真的沒動作後才開口:“我不是說,下次要先問問我嗎?”
語氣簡直是自信異常,不知道的還以為陳溪川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主要是陳溪川聞言還真的低下了頭似乎在反思懺悔一般,宴七看陳溪川雖然沒說話,但是姿態做的還是不錯,讓人一看就知道就是心虛認錯的樣子,於是也就稍稍緩和了語氣:“這樣真的很嚇人,下次王爺記得告訴我。”
說完話又覺得自己雖然佔了道理,但是人家陳溪川好歹也是堂堂六王爺,咋就這麼乖乖聽自己擺佈,自己算個啥啊......人家陳溪川啥老婆娶不到啊,自己也不算得上什麼萬里挑一的大美女,自己要是在這麼作下去,這麼對陳溪川命令下去,會不會有一天這個陳溪川粗大腿就要把自己給甩了?
不要啊......自己還不能獨立生存啊,還得再抱一段時間大腿才行啊。
於是宴七立馬又接上一句:“額,剛剛我的語氣有點太過分了……我先道歉。”
陳溪川這才轉過頭看向宴七,半晌才說話。
“本王問了你你會答應嗎?”
宴七沒想到陳溪川會問自己這個問題,於是也就吞吞吐吐開口:“不一定......看心情吧。”其實之前自己說要問自己就是為了更好的拒絕陳溪川,但是陳溪川既然擺到明面上來問自己,肯定是不能說出自己的心裡話的啦,先找幾句糊弄過去再說,反正陳溪川也沒守約,也沒問自己就湊過來,莫名其妙。
宴七是覺得自己搞不懂陳溪川的點,難道現在自己邋里邋遢剛睡醒可能還有眼屎的樣子讓陳溪川覺得需要親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