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立秋發病,王妃命人搜到了這份信,包裹嚴實了才送到屬下這裡檢查是否有毒,屬下不敢耽誤,一番檢查後發現這信封上就是帶有致幻的藥粉,剛剛在門口聽到說是來了京城的信件,所以屬下連忙來到王爺這,阻止王爺開啟這份信。”
陳溪川聞言眉頭皺起,他知道灩子對毒藥很是精通,但是灩子這番話裡還是有太多陳溪川疑惑的地方。
“立秋的信也是辛濟寄的?”陳溪川決定一個個弄清楚後再決定吃不吃解毒藥丸。
“回王爺的話,屬下看了信,的確是辛濟寫給立秋姑娘的信。”灩子趕緊回答,她也知道陳溪川一向謹慎,所以趕緊解除陳溪川的警惕喝下藥丸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王妃讓人搜到了信封交給你?”
“是,王妃當時就猜想也許是信封有問題,把信封包起來了交與屬下檢查,也得虧王妃謹慎,否則不止立秋姑娘一個人中毒。”
陳溪川聞言,心下一驚,為什麼宴七會有這麼強的意識?她一個長在溫室裡的花朵應該不會這樣啊?
要是宴七知道了陳溪川這般猜想自己,必定氣得要死。
先不說原主長期被趙清圓下毒早就有了反毒意識,整個人小心得很,自己一個看了那麼多宮鬥劇的人,自然對任何有可疑的物品都小心得很。
別說是信封,就算是更小的物件,她都能注意到,也都會包裹好了送給灩子檢查一番。
陳溪川沒再說話,既然宴七也覺得可疑,且灩子都已經查出了信封上的確有毒,他就相信一次吧。
陳溪川喝了藥,忍不住問灩子可有什麼辦法能夠不中毒又能看信,畢竟他也是好奇辛濟到底寫了什麼給自己。
灩子沉默了幾秒:“唯一的辦法就是讓屬下看了轉述給王爺。”
陳溪川點點頭,就把信封遞給了灩子。
灩子沒想到陳溪川一點都不會避諱,接過信就開始拆,突然又想到什麼,從袖子裡拿出了口罩遞給陳溪川:“王爺,戴上這個,這個信封裡面還有不少的毒粉。”
陳溪川乖乖戴上口罩後站的稍遠些開始觀看灩子拆信。
果然,拆開信封,有微量的粉末灑下,雖然很小但是陳溪川眼神一向好的不得了,還是被他看在眼裡。
果然是真的。
灩子拆開信展開就準備讀,但是半天卻沒發出音節,她看了看陳溪川的表情,皺了皺眉。
“如何?是什麼內容?”陳溪川看灩子只是拆開信卻不讀,多少有點著急。
“回王爺的話,辛濟什麼都沒寫,畫了很奇怪的圖案。”
灩子實在看不懂辛濟畫的什麼,所以只好把信展開舉起來給陳溪川看,陳溪川看了一眼:“不懂。”
他和辛濟從來不會搞什麼特殊符號,有話直說,所以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辛濟知道陳溪川拆開信封必定會中毒,壓根看不了信的內容,所以乾脆亂畫了一通。
“所以壓根沒有什麼京城密信?”陳溪川看著畫得一塌糊塗的信紙,滔天怒火在他黑色的眸子裡翻滾。
“可能有,但是可能被截胡了。我們回京城後要格外小心。”
“你的意思是,也許不是辛濟做的,是有人在中途換了信?”
“是,屬下是這般猜測的。”灩子和辛濟從小一起長大,自然還是不太相信辛濟會背叛王爺。
陳溪川頓了頓,這份信內容基本上是沒有任何意義,如果真的有其他密信又會是什麼內容呢?
突然,陳溪川想到什麼,自己的信不知道內容,但是立秋的信不是有嗎?
“你可還記得辛濟給立秋的信內容?”陳溪川不知道辛濟為何要給立秋寄信,但是既然這份信有內容,那就必然是線索。
灩子看著陳溪川極其嚴肅的模樣,清了清嗓子:“回王爺,是一份情書。”
可別讓她回憶細節並轉述了,她看到那份信後一直處於無語狀態,不知道平時看起來不太聰明的辛濟還能寫出這些話來,也不知道他和立秋姑娘是什麼時候變得熟悉起來的。
但是這麼多年的相處,灩子還是認出了那就是辛濟的字跡。
“你可還記得內容?”陳溪川沒看出灩子的窘迫,只在乎信的內容。
“額,不太記得了,大約是他說他很想念立秋姑娘之類的話。”灩子實在是不好意思再說下去,低著頭看著自己的腳尖,過了一會兒又才接了一句:“辛濟還問了王爺什麼時候回京城,然後屬下看了一下字跡,的確是辛濟的沒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