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七不否認自己是有點生氣和吃醋的,以至於完全都沒有了理智和底線,只想刨根問底,要是這件事情裡有陳溪川的一份力的話,她肯定會更生氣,問陳溪川不一定有答案,但是問雅琴肯定有答案。
而且宴七同是女子,自然明白什麼地方才是最脆弱的,這個雅琴無非是覺得自己能比宴七更好的服侍陳溪川,做好王妃的身份,自己就偏偏要讓她認清現實,放棄幻想。
自己本就是堂堂正正的王妃,豈輪得到她一個毒婦一直來覬覦?
話語一落,陳溪川一陣緊張,畢竟在他心裡雅琴就是一個瘋女人,誰知道她會說出什麼來,要是說了什麼讓宴七誤會,他要怎麼解釋才能讓宴七這樣挑剔的人滿意呢?
雅琴一聽是這個問題,面上的表情變得充滿恨意。
“王妃不必問這些來羞辱我。”隨後閉上眼睛,不再說話,似乎是任君宰割的模樣。
陳溪川看這個女人也沒有亂說頓時就放心了。於是就伸手準備去攬宴七的肩膀,嘴裡還勸著:“有什麼好知道的,知道了也是鬧心。”
宴七卻不依,雅琴這個語氣和表情倒是顯得是她宴七無理取鬧,是她在一直挑刺無事找事一般。
倒好像是她雅琴委屈了一樣?
拜託,被差點搶走夫君,差點死於毒性復發的都是她宴七好嗎?
她壞事做盡怎麼還能裝出一副自己受了委屈的樣子啊?要是真的覺得委屈,就不要做那些令人髮指的事情不好嗎啊?
更煩的是陳溪川居然還來勸自己,好像真的是自己在胡鬧。
宴七心氣不順,手稍稍用力就握住了雅琴的下巴,強迫她整張臉都對著自己,燭火投在她的臉上,好一副楚楚動人的景象,最令宴七無語的是,雅琴真的就這樣睜開了雙眼,那雙眼裡佈滿了淚水。
宴七被氣得笑了好幾聲,陳溪川和雅琴都是一陣奇怪,但是也不敢插話,雅琴甚至還直接落下豆大的眼淚,滾落在宴七的手上,宴七嫌惡的甩開手上的淚水,幾乎是咬著牙開口:“你哭什麼?你還覺得委屈?”
“我,我是覺得,我被侮辱了。”
雅琴帶著哭腔的聲音鑽入耳朵 ,宴七不滿的皺眉,這女的真的是終極白蓮花綠茶結合體,不知道的還真的以為是自己欺負了她,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誰看了都得心疼。
只有宴七看了作嘔。
算了,速戰速決,宴七可不是會任由欺負的性格。
“第一,是你覬覦我的夫君,第二,是你下毒毒害我和王爺,第三,是你故意不來照顧我,害得我差點死於毒性復發,第四,是你自己要勾引王爺不成才會躺在這裡。”
宴七一口氣說完了雅琴的罪過,最後伸手拍了拍雅琴的頭,笑著問道:“你自己做的事情還不讓說?哪裡侮辱你了?難道不是你自作自受?”
陳溪川聽到宴七條理分明的說完了雅琴做的事情,特別是第三條,他是第一次知道,光是聽著就火從中來,他也不想再忍下去,於是乾脆開口:“本王會把她處理掉,你不要過於生氣傷了身子。”
“怎麼處理?”宴七直勾勾地盯著陳溪川,隨後又轉過身子看向雅琴“你說,你的罪過應該怎麼懲罰?”
雅琴看著陳溪川和宴七似乎都是一副不願再留著自己的樣子,慌張開口:“剛剛不誰說只要我老實回答就不殺我嗎?王爺和王妃難道想要食言?”
宴七看到雅琴慌了,覺得心裡舒暢的很,笑的眼睛都眯起來:“王爺可沒說,只有本王妃說了哦。”
“但是本王妃又不是什麼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君子,反悔是人之常情。”
“況且,你讓我覺得噁心。”
說完 宴七就站了起來,蹲的太久都覺得頭暈的厲害,一時間有些踉蹌,陳溪川趕快上前把宴七攬入懷裡:“沒事吧?”
“沒事,蹲太久了腳麻了。”宴七本來習慣性想說自己低血糖,但是一想到這個時代壓根沒有這個說法,害怕自己又要解釋半天,所以乾脆隨便說了個理由。
雅琴自然是能看到這樣親密的一幕,她幾乎是嫌惡的別過頭。
憑什麼?是她先認識王爺的,也是她最早服侍王爺的,王爺不責怪自己差事做的不好,難道不是對她的偏愛嗎?她想留在陳溪川身邊有什麼錯?
她宴七除了是尚書府嫡女之外,還有什麼比他好?不過是一個身子都沒長開的小丫頭片子。
她很不甘心!
想要說點什麼挽回一下,但是沒料到宴七卻突然回頭。
“你的懷裡肯定還揣著給王爺的荷包吧,也不知道仔仔細細繡了多久,自己的心意也都寫作紙條塞在裡面吧?你以為你的秘密我們不會知道,其實我早就知道。”
說完還轉過在陳溪川的胸口蹭了蹭,低著撒嬌的語氣問道:“王爺喜歡荷包嗎?”
陳溪川看著小貓一般在自己懷裡撒嬌的宴七,一時間不好的心情都消散了。笑著回答:“不喜歡,不過是些身外之物。”
宴七得了答案滿意的很。點點頭:“那王爺看著處理雅琴吧,我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