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我?”
陳溪川看著自己衣服上宴七巴掌留下的痕跡,一瞬間有些失神。
“不是不是,我是因為太著急了!打得不痛吧?”宴七一邊解釋一邊輕輕撫平那一塊巴掌的痕跡,也許是衣服的材質過於優良,巴掌痕跡久久難以消去。
反倒是宴七的手一直在陳溪川胸口胡亂的摸來摸去,陳溪川不由得稍微側了側身。
這種程度的巴掌對陳溪川來說壓根就不算什麼,可是如果想要矯揉造作的話,那還是大有文章可做的!
“疼啊,怎麼會不疼!”
陳溪川故作姿態,一手捂著胸口,一臉的難受,語氣都變得虛弱起來。
宴七想起來他曾經好像受過傷,好像還中過毒。這一巴掌不會真的把他的舊傷引發了吧。她也不是什麼大力士吧?怎麼就這麼嚴重了?
那她可是大罪人了,人家陳溪川好不容易恢復個大概,她又給他一巴掌拍回解放前。
懷著愧疚和害怕,宴七小心翼翼地看向陳溪川胸前那塊痕跡,思索著自己似乎沒有用多大勁啊,難道陳溪川身體已經柔弱至此?
“你看什麼?”
陳溪川意識到宴七打量自己的目光,他從中居然還解讀出了一絲憐憫?什麼意思?
“我是在想,王爺身體竟然已經虛弱至此”
宴七老老實實回答了,然後又伸手摸了摸那塊痕跡,轉頭對陳溪川一臉篤定的說:“放心吧,肯定會治好的!”
“大夫怎麼還不來?”
宴七想起大夫就住在莊子上,來的應該會很快,這半天了還沒看到人影?
“他不會來了。”陳溪川一早就告訴了丫鬟自己是因為毒性復發,所以才腿痛不必再找大夫了,所以出了門白露也就沒去找大夫,這件事情從頭到尾就只有她一個人不知道。
“為什麼不來?”
“他是你莊子上的大夫為什麼你生病了他不來?”
“那要他還有什麼用?”
宴七的靈魂三疑問直接把陳溪川想說的話全都堵了回去,本來想好好解釋,可是看到宴七一臉認真,擔心的不得了的樣子,陳溪川又有些不忍心了。
“我叫了別的大夫,他今日有事”
沒辦法,陳溪川只好撒謊,大夫好好的躺在自己院子裡喝茶呢,殊不知已經被迫“有事”。
“要從外面請過來的話,確實是要很長時間,你還痛嗎?”
宴七一聽說大夫還要從別的地方請來,就知道肯定要花不少時間,就開始擔心陳溪川受不受得住。
“沒事。”陳溪川正思考如何真的去找一個大夫來糊弄過去,畢竟宴七也還是不是好騙的人。
“要不我去催催?”
宴七看著天色都要黑了,實在著急的很,陳溪川一看可以支走宴七,頓時有了主意,就馬上答應了宴七。
等到看到宴七走出房間,陳溪川立刻就發了暗號給南淵,叫他去請莊子外的大夫來。
“大夫?王爺病了還是王妃?”灩子看著南淵一個飛身離開莊子,實在有些奇怪,莊子上現成的大夫不找找外面的?
這荒郊野嶺的,哪裡去找好大夫啊?
況且莊子上,那個大夫,不是在給王妃熬藥嗎?為什麼要出去找別人?最可疑的事還要讓南淵偷偷摸摸地去找。
灩子實在是搞不懂陳溪川和宴七一天天都在幹嘛,但是是別人感情的事情,灩子作為一個奴僕,實在不該過問。
宴七站在院子裡焦急的等著,一是因為真的著急,二是因為持續和陳溪川一直待著她總覺得渾身不自在……
她老是想起陳溪川抱著她不撒手的樣子,她是在是害怕,害怕陳溪川再次“獸性大發”
“王爺,大夫到了。”南淵躲開宴七的視線飛速進入陳溪川房內,這大傍晚他找大夫可費勁了,還在運氣好,出門不久碰上個江湖郎中,就直接帶回來了,反正王爺都說了又不要特別好的,只要是個大夫就帶來。
江湖郎中被南淵一路飛著帶來早就傻在門口了,灩子在一旁安撫了一會兒就等著白露來把他領走,大夫支支吾吾地問灩子看病的是何人,灩子也不能說多了,想了想告訴他:“總之無論看出點什麼都說無妨,隨意開些養身體的藥就好”
隨後似乎不放心一般又囑咐了一遍:“不管看出什麼都要說沒事,懂了嗎?做得好必定有大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