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易笑笑:“這還不是為了撮合你們嘛,我走啦,勞煩你照顧他啦”說罷搖著扇子就走出了房門。
灩子看他真的準備做甩手掌櫃,只好認命去熬了一碗醒酒湯,等他再回到房間,南淵卻從軟榻上爬了起來,一雙眼睛沒有焦點的虛浮著,似乎在找尋什麼。
灩子端著碗走到他面前,有些擔心:“你怎麼了?”
南淵眼睛依舊是沒有神采的盯著地面,沒有回答灩子的話,灩子猜他是醉的厲害都有些不知所以了,於是乾脆趁他還坐著,準備把醒酒湯給它喝下去。
“來,自己喝醒酒湯。”灩子把一碗醒酒湯推到了南淵面前,南淵這才有了反應,呆呆的問了句:“你想毒死我嗎?”
灩子不知道他為何這麼說,有些好笑:“是,趕快喝吧,不喝不到真的是要醉死了。”
聞言南淵伸手端碗喝藥一氣呵成,灩子眼睛不自覺就看向了南淵滾動的喉結,不由得心頭一動。
另一邊
宴七迷迷糊糊間感覺自己被拋向空中,又跌回地面,感覺有人聽她說話但又聽不清在說什麼,這種奇怪的感覺實在是不爽的很,宴七不知道是夢還是現實,只能憑藉自己的一點念想不斷掙扎著。
“啊!”
一聲尖叫,宴七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最後一刻從空中被拋下那股壓縮心臟的感覺深深刺痛了宴七,她渾身上下的細胞都在為此戰慄著,也在一瞬間驅趕走了壓抑在心頭的毒素,就在這樣一個明媚的下午,宴七幽幽地醒來了。
丫鬟們喜極而泣,哭作一團,也不知道是誰喊了聲快去通知王爺,白露趕快抹了把眼淚跑去了陳溪川的房間,但陳溪川卻並不在房間裡,聽下人說今日王爺吃完午飯便出去了、也沒交代去了哪裡,只說是晚上會回來。
白露有些沮喪,王妃甦醒這樣好的訊息就應該讓日日夜夜陪在王妃身邊陪護的王爺第一個知道啊!
想到這兒,白露又趕緊回了宴七的房間,宴七看著白露身後沒有自己想要看到的身影,眼裡劃過一抹失望。
自己生病時陳溪川無微不至日日夜夜的照顧,她當然知道,也不敢忘記。
可如今自己好不容易醒來了,為何卻看不到在黑夜裡無數次想要觸碰的面孔呢?
宴去吩咐著蘭亭給自己弄些吃的來,終於還是忍不住問了句:“王爺呢?”
白露趕快回了一句:“王爺吃完午飯就出去了。”
“哦”宴七有些失望,自己醒來丫鬟們都這樣高興,他想必也很高興吧,這樣快樂的場面,她是真的會忍不住給他一個擁抱吧,可是他不在。
他總是錯過。
宴七樂呵呵地吃著端來的飯菜,但眼神卻不自覺的老是瞟向門口,她總有種感覺,陳溪川會從那裡突然出現。
但是,沒有。
夜深宴七沐浴完就又睡下了,但陳溪川依舊沒有回來,喝了藥的宴七睏意十足,她看著窗外月光下蕭蕭的竹影,想起陳溪川送給自己的那一幅畫來,好在掛的位置她躺下也能看見。
“你真的如墨竹般,美雖美,但總不盡我意。”
宴七默默嘆息一聲,轉個身準備睡覺,木卻聽到門口傳來陣陣說話聲的
“王妃真的醒了?”
“回王爺的話,是真的醒了,今日王妃在府裡等了王爺一下午,如今喝了藥已經歇息了。”這是蘭亭的聲音!
“本王那個進去看一眼,看一眼。”陳溪川聲音裡又是卑微又是欣喜的,蘭亭實在不好意思再刁難,只好輕輕開啟了門。
宴七壓根還沒睡著,困是真的困,但也沒到沾枕頭就睡的地步,聽到門被開啟的聲音,她頓時有些莫名的緊張,還好她現在背對著門口,就算裝睡也不會被發現,宴七縮排了被子,默默地閉上眼。
陳溪川慢慢走進房間就看到了換了姿勢睡覺的宴七,知曉她是真的醒了,他從外回來聽到宴七醒了多少是有些懷疑,看到這一幕他才真的安心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