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淵看出了她的慌亂,又是沒由來地笑了一聲,聲音低低的:“我沒事,不用叫大夫,你幫我看看如果有淤青就擦點藥就行。”
他們習武之人常年都備著跌打損傷的藥酒,灩子看南淵面色沒什麼不對,就去找來了自己常用的藥酒。
“你自己能塗嗎?”灩子意識到自己要給南淵上藥還得給他脫衣服,瞬間有些不自在,只好把藥拿來放在軟榻邊想讓南淵自己來,南淵看著灩子一臉不自己在,表情瞬間委屈了起來
“我看不見背後的傷啊,而且我也夠不著。”
灩子倒是知道他沒辦法,但是也不好意思直接叫他脫衣服吧,她看南淵這樣說了,就故作正經的說了一句:“那我給你上藥可得脫衣服,你自己脫吧。”
南淵搖搖頭:“手沒力氣,翻不過去。”
灩子只好慢吞吞伸手去解南淵腰間的腰帶,慢慢的脫下來了外衫,只留下了一層薄薄的中衣,給自己暗暗打氣後直接就掀開了中衣。
和飽滿的肌肉一起引入眼簾的是今日摔出的青腫以及幾處刀疤。
灩子瞬間感覺眼睛被刺痛,不自覺地撫上了那幾道刀疤,如果沒記錯的話,這是在兩年前他為自己擋了幾刀留下的痕跡。
“你摸我幹嘛?”
南淵的聲音冷不丁地響起,嚇得灩子趕快縮回手,嘴上也不讓步:“誰摸你了?我在看你身上的傷!”
“明明就是摸了”
南淵能清晰感受到灩子冰涼的手指在自己背部劃過的感受,他可不會弄錯。
灩子想一巴掌把南淵拍暈再給他上藥,這人話多還沒情商,都說了是在看傷口他非得要說自己摸他!
灩子懶得回覆,拿出藥酒用棉花蘸取了慢慢塗抹在青紫的地方,雖然心裡埋怨南淵話多,但手上動作依舊是輕柔無比,擦完了藥灩子對著趴著軟榻上一動不動的南淵囑咐著不要翻身不要穿衣服,等它幹了再活動。然後轉身就出了房門。樓下南淵一個人趴在房間裡。
“誒,你去哪兒啊?”南淵聽到灩子遠去的腳步他有些著急,這人還真的被自己說生氣了?說走就走了?南淵趕快爬了起來,衣服都沒穿就著急的往門外跑,剛到門口就撞上了拿著藥品的灩子,灩子也沒剎住車,直接就撞進南淵的胸膛。
不過短短一秒灩子就趕快移開了自己的頭和眼神,繼續往屋裡走著,嘴裡也不消停:“還沒好往外跑什麼跑?難道我還把你丟了不成!”
說完就轉頭看了看還在門口待著的南淵,南淵還沒轉過身來,聽到灩子的聲音就知道她在避免尷尬,於是也趕快說了一句:“我也不知道你去幹嘛,就來看看”
隨後意識到自己沒穿衣服,也不太好意思光著上半身在灩子的目光下進屋,所以就站在門口思索著該怎麼辦。
“喲,你這造型挺別緻啊。”南易正準備來找南淵,就看到南淵只穿了條褲子站在門口,他覺得好笑,掏出扇子點了點南淵的肌肉感嘆道:“嘖嘖,好一個練家子。”
南淵和灩子自小一起長大,不分性別的玩的好,本不該在這些小事上害羞拘泥,可南淵總覺得有些事情變了,他不能再隨心所欲面對灩子了,這讓他鬱悶又無奈,只好找到了南易傾訴自己的煩惱,卻沒想到南易哈哈大笑起來,最後在南淵怨恨的目光下才慢慢說了一句:“你這是喜歡上她啦。”
這是喜歡嗎?南淵不敢確認,可他卻是非常在意灩子的看法,他想知道灩子是否喜歡自己今日所穿的新衣服,是否會討厭自己打架時留下的疤痕,是否會在意自己和其他異性走在一起。
同時他也很在意灩子和其他異性在一起,其中他最害怕的就是血刀,那日他偶然提起就是想看看灩子的反應,卻沒想到灩子反應平常並無大問題,這讓他心底平和了許多,又開始新一輪的喚醒灩子愛情之旅。
不過那都是之前的事,如今南易突然出現,南淵還是有些手足無措,第一是自己沒穿衣服,第二是灩子還在自己房間裡!這傳出去多少有些不妥,自己倒沒什麼,到時怕壞了灩子的名聲,他頓時有些緊張,堵住門框不讓南易進門,鼻子一哼:“你來幹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