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我們去讓上面下來人給個說法。”毛家芳也出門去對工友們解釋。
有道是上山容易下山難，這都停職審查，不能還沒開始就已經結束。虎頭蛇尾，半途而就，不是我們領導的風格。
顏厚平這次倒想開，開除就開除，兒子真是英明神武，咱靠六間門面房吃房租也夠生活。
停止審查是必須繼續也行使下去，不查個水落石出，決不鬆手。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戴蹤保讓人仔仔細細，反反覆覆調查之後。花了近十天的時間終於水落石出，真相大白，顏厚平是被汙衊的好同志。
“戴書記！你查也查完，這三廠工人天天盤據在縣政府內，影響工作，恐日久生大亂。”葉家農反守為攻。
“Y縣長！我也是公事公辦，不偏不倚，何錯之有。”戴蹤保也又退讓，我不信除了顏厚平就沒人呢？以前三廠是怎麼過日子。
“戴書記！高見！靜候佳音。”葉家農也順水推舟。
可是，戴蹤保尋遍整個將浦縣城，無一人敢接手三廠。
明白人都知道，三廠是怎麼倒閉。
接手，沒千萬資金去對抗，還是死路，有千萬資金誰會去三廠。
這下戴蹤保真是進退二難，真特馬裡外不是人。話說如潑水，收不回來，三廠這問題怎麼辦。
開會！開會！
“這一次招集大家來，是討論如何盤活三廠的問題……”戴蹤保是侃侃而談。“下面希望大家踴躍發言！”
“老辦法！”三廠是第二次開會，有經驗豐富者：“讓柯世秀當三廠的廠長！
“上次都否定！不行就是不行。”葉家農縣長也主持公正。“原因和上次一樣，不要浪費大家時間。”
“調柯世兵去三廠當廠長。這是和上次情況不一樣。他們之間已經沒有矛盾。”又有上次提出這話題者站出來。
“戴書記！你來決定，事關商業局，我不表態。”葉家農縣長棄權，這是個坑。
“為什麼要調動柯世兵？有沒有理由，是有能力，還是有才能？”戴蹤保也仔仔細細問下。
“就是一個賣豬肉，有屁能力，有屁才能。”有知情者冒泡泡。
“沒能力，沒才能，是什麼原因能讓其盤活三廠。”戴蹤保知道事出總有因。
“只是因為他大姐是蔬菜公司柯世秀！”這位發言者這次是說到重點。
“這和顏厚平回去，有什麼區別，還不如顏厚平專業對口。”戴蹤保對繞道一圈又回到原地十分惱火。
“建議別調柯世兵，否則商業局會來鬧事。”有知情況人，好心提醒。
“解鈴還需繫鈴人！”有睿智者，站出來發言。“這結還必須要顏厚平去解，否則誰去也沒用。”
“難道我千算萬算，還是躲不開他。”戴蹤保鬱悶無比。
“你們可能不瞭解他的家庭背景。地主成份，曾經將浦縣最大的地主顏啟家之小五子。”這位發言者是本珠將浦人：“文革！顏氏一族，家產全沒收，四千畝良田充公。……。”
“壁立千仞，無欲則剛！”這位發言者說：“文革期間，地主成份的顏厚平被鬥怕，所以為什麼對停職審查反應這麼強烈！這是有歷史根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