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動靜,江遠三人也跟了出去。
鋪子裡,一名三十幾歲的富態女人,正指著寸福的臉破口大罵,唾沫濺了寸福一臉。
這女人脖子上戴著珍珠項鍊,耳朵上掛著金耳環,一雙手十根手指,足足有七根手指都戴了戒指。
一看她就是富家太太,長得也富態,體重怕是比起寸福也輕不了幾斤。
而在這富太太旁邊,還有一名二十五六歲的男子。
這男子此時正雙手抱在胸前,臉上帶著似笑非笑的神情,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當他看到江遠身後的葉知秋和陳啟萍,頓時眼睛一亮,立馬就雙手插兜,挺直腰背,還刻意挪了挪腳步,正對著葉知秋和陳啟萍的方向。
“怎麼了?”
柳老皺眉走到寸福身邊,剛問了一句,就被那女人的唾沫濺了一臉。
寸福趕緊拉著柳老後退幾步,沒好氣道:
“這女人前段時間在我這裡買了只冰種手鐲,現在非說是假的。”
柳老看了那女人一眼,小聲道:
“東西呢?”
寸福滿臉憤怒地伸手,遞給柳老爺子一隻手鐲。
“這的確是假的,可明明不是我賣給她的那一隻。”
“瞎扯!”女人瞪著眼睛,又朝著寸福走過來,剛一開口,唾沫就飛了出來。
寸福趕緊拉著柳老爺子又退後幾步,“你有話就站那裡說!”
女人冷哼一聲,“老孃明明就是在你這裡買的。”
“要不是我老公認識段昆,請他幫忙鑑定,我還不知道要被矇在鼓裡多久呢!”
“段昆?”柳老爺子扭頭看向站在一旁的年輕人,疑惑道:
“你是段家玉的傳人?”
“老先生知道我段家玉,看來也是圈內人啊。”
段昆雖說是在笑著和柳老爺子說話,目光卻一直往葉知秋和陳啟萍身上瞟,試圖引起她們的注意。
可葉知秋和陳啟萍只顧著小聲和江遠說話,根本連看都不看他一眼。
段昆不由得提高了音調,“沒錯,我就是騰衝五大名玉之首的段家玉傳人——段昆。”
“哼,段家玉什麼時候成騰衝五大名玉之首了?!”
寸福滿臉不屑地看向段昆,“我寸家玉才是騰衝五大名玉之首,你段家不過是靠匹馬起家的,有什麼資格自詡第一!”
聽到這話,陳啟萍和葉知秋同時看向江遠,滿臉都是好奇。
江遠笑了笑,輕聲解釋道:
“這裡面有個小故事。”
“傳聞民國年間,段家有個叫段生財的人,他從翡翠市場買了塊三百多斤的原石,想要賣出去賺大錢,可一直沒人買。”
“段生財洩氣之下,直接把那塊原石放在了家門口拴馬。”
“長年累月下來,馬兒把原石蹭掉了一角,露出了裡面的翡翠,才重新引起了段生財的注意。”
“段家就是靠著那塊大翡翠起家的,一般說的段家玉也是指那塊大翡翠上的原料製作的手鐲。”
“聽說,其中一對被宋M齡買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