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廂裡只有兩個鋪位,此時只有江遠一人。
火車行駛了兩個多小時,在某個車站停下之後,才見一名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子走進了車廂。
她穿著精緻的小西裝,頭髮燙成了大波浪卷,身姿高挑,凹凸有致。
用一個準確的詞來形容,那就是··洋氣。
這女人看見江遠的時候就微微皺眉。
她買高階臥票,就是想圖個安靜,本以為車廂裡只會有自己一個人的。
畢竟,國內願意花高價買高階臥票的人很少很少。
江遠聽見動靜,移開擋在眼前的手臂看了眼,然後又閉上了眼睛。
陳啟萍眉頭皺得更深了一些。
回國這段時間,還沒有哪個男人看到自己的時候能這麼平淡。
尤其躺在對面鋪位上的男人不僅淡然,目光裡似乎還有些不悅,是因為自己吵到他睡覺了嗎?
搖了搖頭,陳啟萍開啟手提包,取出來一疊檔案開始翻看。
她這次回國,是為了協助自己父親陳佳德成立國內第一家國際化拍賣行。
聽到翻閱檔案的聲音,加上江遠也睡醒了,便再次睜眼看向這女人。
以一個審美觀正常的男人來看,這女人絕對極具魅力。
不過江遠的注意力,卻是在她脖頸上佩戴的一顆珠子。
儘管這珠子被衣服蓋住,擁有透視能力的江遠,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這顆珠子。
它直徑在五毫米左右,散發著碧落光芒,上面還雕刻著密密麻麻的文字。
別的不說,就這一手微雕的工藝,就足以說明這顆珠子的珍貴程度,何況材料還是帝王綠。
並且,這珠子可不是什麼現代藝術品,而是實打實的古玩,年代起碼也能看到明代。
“你盯著我看什麼?”陳啟萍皺眉看著江遠的眼睛,“你不覺得自己很沒禮貌嗎?”
江遠微微一笑,“哦,不好意思,我只是覺得,你脖子上戴的珠子很漂亮。”
陳啟萍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感覺到胸口玉珠傳來的涼意,好奇地看向江遠。
“隔著衣服,你怎麼知道我戴的是玉珠?”
江遠眉頭一挑,“我要說自己會透視,你信嗎?”
陳啟萍看著江遠的眼睛,目光裡漸漸出現一抹厭惡。
“這種低階的搭訕方式對我沒用。”
陳啟萍淡淡地收回目光,重新看向手裡的檔案,“如果你真能透視,那你說,我這份檔案上是什麼內容?”
江遠笑著瞟了眼她手裡的檔案,一排排字跡便清晰地出現在眼前。
當看到‘陳佳德’這三個字的時候,江遠的臉色忽然變得嚴肅,坐直了身子盯著陳啟萍。
“陳佳德是你什麼人?”
“是我爸··,你真能看見檔案上的內容?”
陳啟萍大吃一驚,連忙又低頭看了看胸口,如果眼前這個男人真能透視,那自己豈不是被他看··
江遠哪能不知道陳啟萍在想些什麼,笑著擺了擺手道: